“葛葉小姐,請不要這麼說,如果為他人著想,不想讓無辜的人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受到牽連,遭受厄難也算是膽小和懦弱的話,那什麼才算是勇敢呢?”
月讀自動忽略了常磐莊吾剛才的插話,就彷彿剛才那一小段兒話題外的時間不存在一樣,接著葛葉晶最後自嘲的那句話安慰道。
“葛葉小姐,你並沒有錯,錯的,是這座讓你產生了這種想法的城市!”
葛葉晶:“……”
這話,如果是在常磐莊吾打斷她之前聽到,她可能真的會有些感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聽到,她卻只感覺尷尬像是浪潮一樣向她一陣陣撲來。
而且,她現在的心裡,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悲傷,也不哀怨了。
所以,
不要說了……
葛葉晶忍住想要捂臉的衝動,仔細觀察月讀的表情,試圖從月讀的臉上也觀察一道一絲一毫跟“尷尬”相關的痕跡。
然而此時的月讀跟兩個月前已經完全不同了……
此時的月讀臉上只有真誠,真誠,和真誠!
所謂的近墨者黑,不外如是。
而眼看月讀又有了開口的傾向後,葛葉晶立刻露出一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搶先開口道:
“吶,你們,要和我一起去醫院看看小舞嗎?”
……
……
醫院。
在葛葉晶的帶領下,經過了重重“守衛”的重重檢查,常磐莊吾三人才終於來到了高司舞所在的監護病房中。
也終於見到了葛葉晶在路上所說的那臺由世界樹集團製造,據說是專門針對高司舞的病例設計出來的先進儀器。
雖然在常磐莊吾看來,那個先進儀器的樣子,與其說是一個治病護理用的儀器,倒不如說是一個定製的唯美水晶棺,而躺在其中的高司舞,就如同童話裡的睡美人一樣,等待著她的白馬王子前來喚醒她……
據葛葉晶所言,為高司舞這位公主佈置了這座“宮殿”的人,是一個叫作“光實”的原鎧武隊成員。
而那個叫“光實”的人給出的解釋是,他家有親戚在世界樹集團工作,雖然位置不高,但勉強還能說得上話……
勉強還能說得上話……常磐莊吾在聽的時候差點兒笑出聲來。
位置不高可還行,也虧吳島光實說得出口,要知道,現在整個沢芽市的世界樹集團都歸他家管!
值得一提的是,“光實”在葛葉晶的認知中,是存在於外的不知真相者。
言歸正傳。
那個水晶棺儀器是不允許他們這些探視的人開啟的,所以在葛葉晶隔著水晶棺儀器跟高司舞單方面閒話的時候,常磐莊吾一直在圍著周圍那些檢測高司舞身體資料的儀器轉。
他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儀器螢幕中的那些資料,頻頻皺眉……
直到,蓋茨走到他的身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