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氣擾得古鬿心神不寧,這是第一次,古鬿覺得自己控制不住那道鬼氣,突然從石鈴裡傳出了幾道佛印,是小矮子。
古鬿恢復了些神智,死死憋住,吐出了一口血,澤珵此時急忙趕來,身後跟著山主和藥君。
“鬿兒!怎麼了?”澤珵抱住古鬿,拿出環戒穩住鬼氣,他從未看見鬼氣這麼活躍過。
山主看著遠處打鬥的月老和紅十,上前幫忙,最終紅十不敵倒在地上,看向古鬿的眼神裡隱隱有種解放的意味。
“別殺她。”月老要動手殺紅十,被藥君阻止。
月老可不管,還要動手,藥君施法再一次阻止道:“司命可不想月老為了她開殺戒。”天界的仙官隨意殺人被誅玉上仙知道後會責罰的,嚴重的會解除仙官職務,藥君同司命交好,不想看到月老犯錯。
古鬿慢慢的恢復過來,撐著一口氣走上前,看著這樣的紅十心痛不已:“到底為什麼?為什麼要殺司命?”
“呵呵呵~”紅十笑得絕望,“你還問為什麼?”
“她拿著我吞了同伴的事處處逼迫於我,該死!”
古鬿驚訝,想了千萬種可能,卻從未想過是這樣,不可思議道:“就因為這個?可我不是已經跟你說了我不怪你...”
“說了!你是說了!可晚了,我寧願你永遠不要說出來。”若不是那晚古鬿把事情說出來,她或許還可以瞞住,一直瞞住,把所有知情的人都殺了,永遠的跟阿古在一起。
“事到如今,你還一點不知錯。”古鬿心寒,月老在一旁雙眼猩紅,滿眼的殺心被藥君阻攔住。
可攔住了月老,沒攔住山主,趁大家都不注意時,山主拿著長劍刺了過去,嘴裡喊著:“你還我蘊靈山四百二十名弟子的命。”
紅十沒有躲,迎面接了上去,微風輕拂,就這樣笑著,看著古鬿,嘴裡鮮血橫流:“阿...古,真想回到六重...天。”
山主哭喊著,亂了心神,藥君餵了顆藥丸,看著紅十的屍體也是雙眼紅著,嘆了嘆氣對月老說道:“既然事情已了,月老也就別再心存執念了。”
月老狠厲的看著紅十的屍體,恨不得把屍體也給活寡了,文寶羅此時才匆匆趕來,呆呆的看著紅十,上前揮手施法,那身體變成了一隻蟈蟈。
“若大家不介意,我就把她帶走了。”古鬿沉默著沒說話,現在這樣的場面,若古鬿要把屍體帶走月老肯定不會願意,文寶羅倒出現的適宜。
誰也沒說話,文寶羅拿出一個小罐子,把紅十放了進去,那個小罐子古鬿見過,是司命平時拿來裝小玩意兒的東西。
古鬿臉上的血已經乾涸,他看著四周的頭顱,心裡犯惡心,輕聲道:“澤珵,快把那些東西拿走。”
“什麼東西?”澤珵問道,四周看了看,什麼都沒有。
古鬿忍著噁心道:“頭,那些頭。”有一顆頭被紅十啃過,就掉在不遠處,古鬿轉眼就能看到。
澤珵更加疑惑,扶著古鬿安慰道:“鬿兒,哪裡有頭?”
四周除了雜草什麼都沒有,遠處的河水清澈見底,是個清淨的地方,月老也聽到了古鬿的話,眉頭緊皺說了句:“莫不是被那毒女人下了蠱。”
月老的話雖然說得隨意,澤珵卻擔心了起來,拿起環戒自己探尋古鬿的身體,什麼也沒有查到,只有鬼氣在跳動著。
難道是鬼氣影響了心智?澤珵又加大了抑制鬼氣,但絲毫沒有作用,古鬿還是能看到。
遠處的山背後面,藏著兩個人,澤宜眼裡閃過一些異色,說道:“你若再不撤去幻象,我那弟弟馬上就能猜到了。”
話剛說完,澤珵便察覺到了,凝神之後散發出周身靈力,反噬的法力逼得長苮上神吐了血,澤宜笑了笑:“我說了吧,不聽勸。”
長苮上神白眼過去,悶聲道:“你有本事在這說風涼話,為何不助我,她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
澤宜繼續說著風涼話:“他可沒叫我幫你,再說了,你可太小看澤珵了,這樣沒用的。”
古鬿這下才真的緩過來,四周果然什麼都沒有,剛剛發生的事情竟然只是幻象,她望了望四周道:“張遇在附近,是澤宜帶走了父君,她想做什麼?”
澤珵也沉思著,藏了這麼久,突然出來弄出這麼一檔子事情是想幹什麼。
“走,澤珵動了氣,片刻便能找到我們。”澤宜說道,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