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悲是喜,時間總有走完的一刻。
老頭一整晚就守在老伴的床前,靜靜地看著老伴熟睡的臉龐,回想著和老伴走過的一幕幕,沒有打擾,只有陪伴!
陪伴這輩子的最後一個夜晚!
天微亮,東方亮起一抹魚肚白。
老頭滿臉不捨,化作輕輕一吻,似乎躺著的並不是八十歲的老太婆,而是蹭吃蹭喝的少女,是廠裡的第六朵金花!
轉身離去的老頭沒有察覺躺在床上的老伴,兩行眼淚自眼眶流出,在滿是皺紋的臉上曲折流淌。
花園內,林典盤膝而坐,老頭和兒子孫子三人作最後的告別。
最終李亭晚和李逸舟還是決定不告訴其他人,看不見不如不知,免得徒添悲傷。
“有勞大師了,大師大恩無以為報,只要是不違反原則的事情,我李家竭力相助。”
爺孫三人來到林典身前,行了個大禮,此時李逸舟父子都已知曉眼前的年輕人為老人爭取了這一天的時間。
“緣分而已!”
林典長身而起對三人點點頭,咬破右手指,以指代筆,以血為墨,在左掌心龍飛鳳舞,寫下敕令二字,轉向正東方虛空一拍。
敕令!開陰陽路以渡無冤魂!
伴隨著話音落下,玉牌內飛出渺渺的灰色煙霧,於花園內形成一條小路,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既然已作告別,那便上路吧。”
李老頭走到陰陽路盡頭最後看了一眼兒孫二人,與陰陽路一起消失不見!
“不知令尊的陰宅有沒有選好?”本著緣分一場,林典想送佛送到西,再幫老頭選個好點的陰宅,轉頭向李亭晚發問。
李亭晚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豈能不知林典的意思:“多謝大師好意,家父吩咐不用土葬浪費土地資源,直接火化,我知道好的風水陰宅葬下家父能給家人帶來一些好處,但是我尊重他的遺願。”
林典默然,以李老頭的身份地位要想土葬就算是京城都有一席之地,何況他也知道自己的本事,卻作出這樣的選擇。
既然老頭已有交代,林典也未多做停留,給他們倆留了個聯絡方式。告知自己幾天後會在老字號餐廳旁開店,有事也可以來找自己之後,便離開了。
在他剛走出大門轉身後,一男一女出現在李家大門口。
女子蹙著柳眉道:“這人背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柳萱也未多做疑慮,帶著弟弟走進了李家。
“李叔叔節哀!”
在長輩面前的柳萱正經起來絲毫不讓人覺得怪異,彷彿本該就是這樣。
“小萱有心了!裡面來吧。”
將柳萱二人帶到靈柩前上了柱香後,引進內廳坐下。
“我爸他這幾天在京城處理些事情,我已經告訴他了,今天就能回來!”
柳萱坐下後主動說道。
“柳老哥有心了,最近島國人蠢蠢欲動,一定有什麼陰謀,甚至我們內部都可能有間諜!他查得進展怎麼樣了?”說到國家大事,李亭晚作為父母官很快將情緒調整過來。
柳萱也一臉擔憂道:“可能與魔都的龍脈有關!只是具體計劃還不知曉,我爸已經去京城請道協的大師前來坐鎮了,但願能控制得住!”
這幫倭人,真是賊心不死!李亭晚將桌子拍的砰砰作響。
...
另一邊,林典接到老張的電話打車來到了店鋪內。
才一早上的時間原本七七八八擺放著桌椅的大廳內全部清空了,只留下原來的辦公室。
兩人一陣合計,林典拍板決定將裡面全部全部推倒,改成三七開的兩間,三成地方用來會客,七成地方作為排隊歇腳等候的房間。
“咳咳,那林老弟,咱們這店鋪開張還需要多幾天時間”
計劃好是好,只是老張一陣犯難,他十來萬的積蓄一次性付了八年的店租便花了大半,其他的打點關係辦理證件,再重新裝修的話還需要去週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