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我怎麼配合?”司圓掌門波瀾不驚地問道。
“很簡單,和剛剛一樣,我需要您的幾滴血液來驗證一下。”許煥歌笑道。
下方又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仲景瑜滿口胡言,他說是司圓掌門就是嗎?”
“是啊,沒有根據的事,司圓掌門憑什麼用血來驗證?他沒有這個義務!”
“這不是找證據嗎?若是真的不是司圓掌門,用幾滴血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並不是什麼大事。”
“司圓掌門得高望重,豈能別人說一就同意驗血?”
“那仲景瑜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弟子們各說紛紜。
許煥歌揚了揚眉毛笑道:“司圓長老,其實也就幾滴血而已,就可以力證您的清白了,您也不想一直成為別人口中的懷疑物件,是吧?”
許煥歌內心在賭,雖然他已沒有源衫師父的血液,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此時司圓掌門退縮的話,他一定有問題。
“就只需我一人的血液?”司圓長老看向許煥歌緩緩道。
“唉,其實是這樣,其他幾位長老都已經驗證過了。”
“你驗證過了?其他人都無問題?你哪裡來的血液?”
許煥歌笑著點了點頭,轉眼在人群裡找一個人。
彩櫻怎麼不在臺上了?難道是下去照顧冥元長老了?
“是彩櫻醫師……之前瞞著大家了……”許煥歌答道。
“是的,是我將各位長老的血液給許一的。”一襲紅衣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來的可真及時。
“小妹,你……”怎麼哪哪都有你!婁化長老一聲嘆息。
“沒經過各位長老的同意,私自將各位長老的血液給了許一去驗證,是我的錯。不過事出突然,我別無選擇,源衫師兄的死一直是我心中的結,希望各位長老能夠理解。如今源衫師兄已死,今日所做之事,皆為找到真兇,還亡魂一個清白!”
有了彩櫻的支援,許煥歌頓時中氣十足,道:“彩櫻醫師說得沒錯,還望各位長老海涵。”
隨後許煥歌看向司圓長老道:“現在也無法分辨仲景瑜說的話是真是假,所以……”
只見司圓長老眼神一轉,道:“可以。”
許煥歌揚了揚眉毛,心道,居然同意了,難道真的是自己弄錯了?
現在源衫師兄的血液也沒了,待會兒肯定是出不了幻影,那可就鬧笑話了。不行,做戲也要做全套,隨便弄點幻影出來浮躁一下就說仲景瑜說的是假的即可。
“司圓掌門果然睿智。”許煥歌讚美道,隨後雙手一轉,掌心之中出現了一鼎小香爐,許煥歌右手輕輕一拂,香爐中的香菸被點燃了,冒出一股白色的煙氣。
許煥歌端著手中的香爐,毫不畏懼地走到司圓掌門身前,掛起熟悉的笑臉,道:“司圓掌門?”
只見司圓掌門伸出自己的右手,拇指與食指輕輕一扣,平靜地將食指中的一滴血滴入了許煥歌的香爐之中。
許煥歌立即轉過身去,食指與中指合攏在一起,口中默唸符語,一股白色煙氣在空中匯成一個透明的映象。
差不多可以了。許煥歌剛準備嬉笑轉身解釋,忽然右眼一跳,空中映象一瞬間被一擊打破,一股凌厲的氣力從背後襲來,許煥歌翻身一躍,豈料那股氣力一直追隨著自己,一瞬間將自己包圍了起來。
“司圓掌門……”大家一陣驚恐。
只見司圓掌門右手中還聚集著一股未散的氣力。
司圓掌門居然對許煥歌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