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結束?”
仲景瑜不由與司圓師叔對視一眼,笑道:“許一兄弟,剛剛那場比武已是最終決賽,我戰勝了冥元師弟,你是對剛剛那場比武存有什麼疑問嗎?”
“非也非也。仲景瑜長老武功蓋世,贏得有勇有謀,小輩無任何質疑之意。”許煥歌朝仲景瑜笑著眨了眨眼睛。
仲景瑜臉上的笑忽然停頓了一下,繼續問道:“那許一兄弟為何認為比武還未結束?”
許煥歌:“我啊,對仲景瑜長老的剛剛那場比賽無任何異議,就是對這比賽流程有些疑問。”
“流程?什麼意思?”仲景瑜皺眉道。
“不是說各大長老座下弟子率先比武,隨後是各位長老再角逐高下嗎?我清楚記得,當年夜嵐淵師尊坐下明明是七位高徒,還有兩位還沒比呢,這怎麼能說比完了呢?”
許煥歌此話一出,底下頓時掀起一片沸沸揚揚的探討之聲。
因為在玄謨派之中,有兩個人的名諱是禁忌。大家都不敢提起當年源衫木橫和柯有番這兩個叛徒的任何事蹟。
許煥歌清楚地看到,仲景瑜的眼角突然抽搐了一下。
“你到底是誰?”仲景瑜眼神忽然轉冷。
“哼。”許煥歌嘴角輕笑了一聲,從錦帶中拿出了一件東西放在掌心之中,口中默唸符語,手中的諸天血魂杖立即變成原來的大小,許煥歌揮手一轉,緊緊將其握在手心之中。
“這是……諸天血魂杖……”仲景瑜一陣驚恐之色。
“你和柯有番到底是什麼關係?”
許煥歌微微一笑,拿著手中的諸天血魂杖轉身看向下方的各位弟子及臺上的各位長老,大聲道:“大家都給我聽好了!我乃玄謨派源衫木橫的親授徒弟許一,今日我來這裡的目的,便是為源衫師父及柯有番師叔澄清當年被誣陷算計之事,讓當年陷害他們的人,血債血償!”說著,許煥歌將諸天血魂杖向前一揮,只聽“啪”一聲,空中刻有仲景瑜勝的幻境突然破碎。
下方立即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他說他是源衫木橫的徒弟,源衫木橫不是墜入天臨之淵死了嗎?”
“是啊,還有柯有番不是背叛師門逃跑了嗎?”
“難道事情真的另有隱情?”
“看來其中必有隱情啊!否則怎麼這麼多年,還派徒弟過來平反?”
仲景瑜微微一笑,忽然眼神發冷,道:“你說你是源衫木橫的徒弟?你說你是為他們平反而來?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你有何證據?他們之罪早在八年之前就已下定論,一個背叛師門,畏罪潛逃,一個墜入天臨之淵,生死不明,這兩個叛徒早已不是我玄謨派之人,你憑什麼,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站在玄謨派的擂臺上指手畫腳?我大可以認為,你是哪裡派來的奸細,故意利用陳年舊事,搬弄是非,目的就是為了打斷玄謨派掌門之選!”
“住口!”許煥歌眼神一冷,從掌心之中推出一股又快又準的白色氣力,朝著仲景瑜的臉頰襲去。
“啪——”一聲脆響,仲景瑜還未反映過來,那股白色氣力已化為一個手掌,朝著自己臉頰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仲景瑜瞬間傻了眼,臺下的各位弟子,臺上的各位長老、師叔也頓時傻了眼。
堂堂一派長老,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上,被一個無名小卒扇了耳光,還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之下,顏面何在?!
而且,這個長老還是剛剛贏得各大長老比武,即將成為玄謨派掌門、武功蓋世的仲景瑜長老!他居然沒有躲避掉一個無名小卒的耳光?
不可思議!顏面掃地!
而造成這樣的局面,有兩種可能。一是仲景瑜長老剛剛輕敵,未及時防範,但這對於一向注重自身形象的仲景瑜長老似乎也是說不通,畢竟他贏任何比賽都是兩場定輸贏,樹立良好名副其實的好形象,不可能讓什麼人在其毫無防範之下,攻擊了自己。
那隻能是第二種可能,那就是眼前這個小兄弟,他的武功,深不可測,他出手,能讓仲景瑜長老毫無防範!
許煥歌這一記耳光,不僅是打了仲景瑜的臉面,而且是打了在座的各位長老的臉面。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再輕視眼前這個年紀輕輕,膽大妄為的小兄弟,他們記住了這個人的名字——許一。
許煥歌淡定地環視了一週,又看了一眼剛剛被自己打了一個響亮耳光的仲景瑜,他似乎還未從剛剛被打的神情中緩過來,只見他睜大雙眼看著自己,許煥歌也毫無畏懼地看著他,心道,狗眼看人低的下場,就是這樣。
不要忽視身邊的每一個無名之輩!
許煥歌冷冷地看著仲景瑜道:“源衫木橫及柯有番,為何會揹負如此罪名,最終慘死,相信仲景瑜長老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明白其中緣由!”
“你什麼意思?你認為是我陷害他們的?”仲景瑜捂著自己的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