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是仲景瑜,他設計柯師兄,害了源衫師兄,殺了師尊……原來一切都是他做的。”彩櫻雙手握緊,整個人似乎要爆發。
“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背地裡卻是這樣的一個人!”
“前輩,冷靜一些,現在事情還沒明瞭,現在想要置源衫師父於死地之人,可能不止一人。”
彩櫻不由深呼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此刻激動的心情,道:“你說的對,但是我有一個疑惑,之前你說最後師兄是被一股黑色的鏡魂殺死,那為何剛剛的幻境中沒有?”
許煥歌走到桌上,拿起第三瓶仲景瑜的血液瓶,搖了搖道:“裡面沒有血液了。”
“所以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仲景瑜殺最後化為鏡魂殺死源衫師父的,還有一種就是剛剛幻境之中裡的那個黑衣人乾的。”
“你覺得那個黑衣人是誰?”
“我無法確定……”許煥歌心中已有一個懷疑物件,但事情沒有證據之前,他不敢妄下結論。
“五大長老的血液都在這裡了,還會有誰?”
“會使用鏡魂分離之術的弟子還有哪些人?”許煥歌反問道。
“以前會此術的只有五大長老,師尊,司圓師叔等人,但現在不排除各位長老將此術傳授給天資聰穎的徒弟。”
“那些徒弟和源衫師父能有什麼仇什麼怨?”
彩櫻看著許煥歌的眼睛,道:“所以,你懷疑是司圓掌門師叔?”
“現在看來,他的嫌疑最大。”
仔細想來,是誰最瞭解師尊的習性,知道綮雲刀所放之處?是誰能夠指點迷津,支走所有弟子,讓仲景瑜可以輕鬆支配所有事?師尊死後,源衫師父墜入天臨之淵後,到頭來,是誰受益最大?是誰當上了掌門之位?以及這場掌門角逐之戰,表面看似公平公正,但幾個輩都說實則就是為仲景瑜所設,背後的利益關係似乎很明瞭了。
二人合謀,一切的確是可以做到。
二人約定,八年交換期間似乎也到了。
“不可能……”彩櫻立即否認,搖了搖頭道:“司圓師叔與師尊從小拜夕仁師祖為師,兩人關係甚好,司圓師叔曾經為了師尊斷了三根肋骨,身體也是虛弱,一直都是我為他調理身體,他也一直不願管理玄謨派大小事務,只想落個清閒。此番臨時接任掌門也是必不得已,所以這幾日舉行玄謨派掌門角逐比武也是想趕快擺脫身上的重擔,讓後輩來繼承……”
“不願接任掌門卻當了七八年掌門?口中這麼說,行動上似乎並不符合……”
“不是的,前三年玄謨派內部動盪,幾個徒弟年歲未過三十而立,不宜接任掌門之位,所以司圓師叔用了三年時間整頓教中大小事務,後四年又被域主欽點,帶著各位長老及眾教徒去池西,元林,哲冥等地掃滅邪祟,這一年才終於落下空寂,在教派內舉行掌門角逐比武。”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
“到底是誰別有用心,明日比武一試便知。”許煥歌道。
“你想怎麼辦?”
“明日比武之時我會將真相公佈於眾,讓大家好好看看,給源衫師父洗去冤屈。”許煥歌看向彩櫻,道:“所以,前輩,這瓶源衫師父的血液,得借我一用。”
彩櫻低眼看著手中的血液瓶點了點頭,正準備遞給許煥歌,忽然又停了下來。
“最後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只用他的一滴血。”彩櫻看著許煥歌道。
許煥歌茫然地點了點頭,道:“可以,前輩,您想我幹什麼?”
“他還沒給我一個答案,我想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
許煥歌心中瞭然,口中默唸符語,手中又出現了一鼎香爐。許煥歌將瓶中源衫師父的血液滴了一滴在香爐之中,遞到彩櫻手中。
彩櫻接過香爐,輕咬手指,幾滴血液也滴了進去。
許煥歌右手一揮,口中唸叨符語,一股粉色的煙氣冒出,飄到上空,幻境慢慢從空中出現,年輕的源衫師父正站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