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聲,映象破滅,香菸燃盡。
“原來是奈翼用的幻術……我每日所食的浮生果,就是源衫師父的血精……”許煥歌忽然紅了雙眼。
“嗷嗚——”奈翼在旁輕輕低喃了一聲。
源衫師父為了滿足自己速成的要求,竟然將自己畢生修煉的血精給了自己……
源衫師父知道自己的性格,若是自己知道要用師父的血精才能達到速成,自己是萬萬不能答應的……而他,為了不讓自己懷疑,竟聯合奈翼一起騙自己……
自己怎麼也不想想,短短一個月時間,怎麼可能練得八九成功力呢?自己又不是什麼絕頂高手……
“慢慢從身體之中抽取血精……一定很痛吧!”許煥歌問道。
“那種疼痛,是永續性的,猶如婦人生育般疼痛,延綿不絕……”彩櫻紅了眼眶。
難怪源衫師父的臉色每天都這麼蒼白。
“師兄他墜入天臨之淵後就……一直這樣生活?”
“嗯,師父墜下天臨之淵後被岩石壓迫,筋脈俱損,全身癱瘓,除了一雙手可以動,其他部位都……不過幸好這些年有奈翼陪伴,也算不會太孤單。”
“嗷嗚——”奈翼翹起了尾巴,在彩櫻手中安撫地撓了撓。
彩櫻撫摸著它的小腦袋,深呼一口氣道,深深嚥下口中的哽咽,平復了心中的疼痛,看著許煥歌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前輩儘管說。”
“師兄在天臨絕寂之時,有沒有提起過我?”
“當然有。”許煥歌脫口而出。
其實並沒有。
“他說什麼了?”彩櫻眼裡忽然放出了光芒。
“師父他說……他說他想出去,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許煥歌臨時編起了謊話。
“很重要的人?”
“對,一定是前輩您。”
人生要留有一些希望,許煥歌不願讓人失去希望。
轉念一想,許煥歌覺得自己並未撒謊。自己停留在天臨絕寂之中不過短短一月有餘,八年時間這麼長,若是心中有誰,想個百八十遍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源衫師父如此內斂之人,心中所想也並未會與自己訴說,而自己也只是猜測他的心思罷了。
“呵呵。”彩櫻看著許煥歌,有一絲不相信,但她卻並未反駁。她看著天空不由輕聲喃喃道:“八年前我問過他,他還沒給我明確的答案,便這麼走了……”
“嗯?”
彩櫻低下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捧著奈翼道:“沒什麼,對不起,我有些失禮了。你能不能,將奈翼留在我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