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發生什麼事了?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屋外傳來一陣女聲。
“哎呦,彩櫻姐,我們知道錯了,可不是沒辦法找您來了,您小聲點,若是招來了師父,我們可就完了。”穆寧師兄輕聲道。
“啪啦”一聲,門開了,一個身著紅色彩裙,頭梳高高發髻的女子走了進來,只見其芊芊細腰,月眉星眼,身材高挑,臉上雖未施粉黛,卻依然可以看出是個絕美的人兒,年紀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
“你們幾個大晚上不睡覺,又闖了什麼禍?”
“哎呀,彩櫻姐,您快幫我們看看這個小兄弟,他被魂魄襲擊,暈了過去,現在還不知道是生是死。”穆寧擔憂道。
“被魂魄襲擊?”彩櫻皺著眉頭,走到床榻上,用手輕輕搭在許煥歌的脈象之上。
嚇得許煥歌立即屏住呼吸,封鎖住全身的內力。
“怎麼樣了?彩櫻姐?”穆寧師兄焦急地問道。
“心脈俱損,死了。”
“什麼,死了?”幾個師弟聚在一起頓時急得團團轉。
“彩櫻姐,這時候你可不能誆我們啊!”
“彩櫻姐,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哼!瞧你們幾個沒出息的樣子。”彩櫻站了起來,走到桌邊坐下,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看著急得滿頭大汗的幾個人,問道:“你們老實和我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不然我一個派內醫師,可不會去救一個外人。”
五人面面相覷,在一旁支支吾吾,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一幅畏畏縮縮的樣子。
“不肯說是嗎?那我去問冥元長老。”
“彩櫻姐!我們說,我們說還不成嘛!”穆寧率先叫了起來。
“唉,我們想著馬上掌門之位的角逐就要開始了,我們想快些尋到性溫魂魄,於是我們去了……去了魄葬崗。”
彩櫻眼神一頓,停下了手中的茶水,皺起眉頭道:“你們怎麼去了那裡?不知道那裡是玄謨派的禁地?”
“我們知道……就是……就是我們著急啊……想著……想著那裡應該能快些尋到性溫魂魄,結果還真讓我們尋到了,豈料那性溫魂魄實在厲害,我們幾個控制不住它,結果當時那個性溫魂魄忽然發了瘋,向我襲來,這個小兄弟突然竄了出來……救了我,自己卻被魂魄打傷暈倒了……”
“哼,你們真是好能耐,去了禁地,結果一無所獲,還被一個外人所救,可真是厲害。”彩櫻冷哼道。
“彩櫻姐,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可千萬不能讓師父知道,不然我們幾個……”
“什麼事不能讓為師知道的?”
穆寧師兄話還沒說完,只聽“嘭”一聲,門開了,從外面走來一個身著深灰色長袍的男子,腰間綁著一根藍色繡花腰帶,一張稜角分明的面孔,一絲不亂的髮髻,高挺的鼻樑,一雙黑色深邃的眼睛,給人以莊嚴肅穆的感覺。
大家口中的冥元師父忽然來了。
“師父……”五個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我剛聽寧軒逾他們說,你們帶了一個人回來了?”
五人相視一眼,心中暗罵這個寧狗崽子,一天到晚一雙眼睛盯著自己,一有空寂就給自己穿小鞋,給師父打小報告,實在可惡至極。
“是什麼人?”
五人跪在地上,朝著後方躺著的許煥歌看來一眼。
冥元師父看著床上躺著一個男子,問道:“你們晚上去哪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大晚上捅了簍子,被寧狗崽打了報告,招來了師父,是想瞞也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