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瓶兒……”這哪跟哪啊?
林楚伊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這小丫頭似乎都已在腦海中規劃出陸莞和鯤山域主之間一段絕美的愛情故事,可自己壓根不是這個意思啊!
林楚伊現在認真思考的是,如何才能讓域主討厭自己,最好是看一眼就不想再靠近的那種。
尤其是一想到過許煥歌那句“一切小心”,像是一把警鐘,扣在心口。
林楚伊嘴上雖說自己不怕,不必擔心,但現在夢境之中,武功盡失,若是真碰上什麼好色之徒,霸王硬上弓,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強迫自己,這可如何是好?
現階段最重要的,還是得想一些應對策略才是。
仔細想來,按照大多數人的“口供”,鯤山域主雖有勇有謀,但好色成性,後宮三千,極其偏愛女色,整日面具示人,異常神秘……
偏愛女色,面具示人……
林楚伊靈機一動。
“瓶兒,你說,沒有人會喜歡面相醜陋的女子吧?”林楚伊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抓住瓶兒的衣袖問道。
“那是自然的。小姐,您在想什麼?”瓶兒眨眼道。
林楚伊微微一笑,道:“不是喜歡面具示人嗎?好啊,那咱們就繼續和他一起玩玩偽裝吧!瓶兒,你現在幫我一個忙……”
說著,林楚伊拉著瓶兒,悄悄在其耳邊交代了一些事,只見瓶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夜色漸濃,許煥歌已站在視窗旁等候多時。
這時,一道粗繩順著窗簷落下。
衛風終於來了。
許煥歌沒有多想,順著粗繩往上爬去,果然是上一輪中的黑衣人的衛風。
“主上,您沒事吧?屬下來晚了,您受驚了。”
“衛風?”許煥歌輕輕叫了一聲。
“是的,是屬下。”說著,衛風摘下了黑布。
許煥歌連忙沿著粗繩爬了上去,衛風伸手將其扶住。
上一輪許煥歌沒有仔細看過此人的具體長相,現在看來,此人不過二十有餘,面板黝黑,右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一身腱子肉,肩膀寬闊,與許煥歌消瘦的身材形成鮮明的對比,一看便是常年習武之人。
“主上受驚了,主上在陸府沒受什麼委屈吧?”衛風擔憂道。
“現在不方便說,我們先離開這裡。”
“好的,屬下這就帶您回寢宮。”說著,便從口袋中拿出一枚面具遞給許煥歌。
“這是?”許煥歌接過面具疑惑道。
“主上,這是您的面具,快帶上,我們即刻啟程。”
雖疑惑重重,但思及老夫人一行人可能即將趕到,許煥歌立即戴上面具。
只見衛風長臂張開,一把抓住許煥歌的胳膊,輕輕往上託舉,便在天空中急速地飛了起來。
迎面吹來的風呼呼刮到許煥歌的眼眸,許煥歌微微底下了頭,下面竟是一座座鯤山百姓的家居房屋,此刻二人高高飛起,已穿過一片屋海。
這個高度對於稍有恐高的許煥歌來說著實有些高度了,而且雙手懸空,並無安全附著,此刻他只能微微閉上了雙眼。
好在時間不長,很快便著落了。
“主上,您已到寢宮了。”
許煥歌緩緩睜開雙眼,眼前的金碧輝煌著實讓許煥歌驚歎。這房間大得驚人,寢室內檀木作梁,水晶做燈,範金為頂柱子,珍珠為簾幕,七尺寬圓木金床,珍珠琉璃盞懸掛床頭,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等價值連城物件放於桌中,熠熠生光,一派皇家繁榮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