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神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劍,那劍在虛實間不斷轉換,最終化作五尺青鋒。
“劍名霜冷,我剛剛煉製而成,今日斬你海虞,以你的精血洗禮我的寶劍!”霜冷劍揮舞,一道仙罡直擊海虞道人。
定海劍輕揮,迎向霜冷劍,就在此時,海虞道人忽然識海一痛。一個若有若無的漩渦出現在虛空中,識海被攪亂,霜冷劍趁虛而入,正中海虞道人胸膛。
北烈陽大叫起來:“魔音無間,是秋雲兮大人到了。”
一陣張狂的笑聲響起:“海虞道人,你修煉得腦子壞了吧?你以大欺小,還指望我們跟你一對一?三哥,再給他一劍。”
劍起劍落,霜冷劍帶出一蓬鮮血,再次落入海虞道人胸中。花憐九冷哼一聲:“擊殺海虞老道,怎麼少得了我?心有靈犀一點通!”
南風神抽出霜冷劍,靈犀劍光閃動,順著傷口刺入海虞道人心房。
“烈陽,運轉九轉三元功,將這個老道吞噬掉!”花憐九大叫起來。
大漩渦隨即湧出,在虛空中旋轉不停,海虞道人嘆息一聲:“可惜了我這道分身,北冥、荒土、南風神、秋雲兮,此仇不報,誓不成仙!”
“砰”的一聲,荒土的拳頭擊到,將海虞道人擊成一團血肉,隨即被大漩渦吞噬下去。
片刻之後,大漩渦消失,北烈陽起身施禮:“見過四位大人。”
北冥點頭:“烈陽,你很好,此地不可久留,儘快趕回地淵,守護族人吧。”
北烈陽連聲應下。
荒土微笑容受,南風神只是輕輕點頭,兩人面對這位角人族後輩,沒有先輩大人的架子。秋雲兮則跳了過來,猛拍北烈陽肩膀。
“小子,你長大了,竟能與海虞在虛空中苦戰,真是出乎我們的意料。”
北烈陽望向花憐九:“秋雲兮大人,是我和憐九並肩作戰,才勉強擋住海虞道人的攻勢。這位玉清天修士實在厲害。”
秋雲兮笑了起來:“他修煉了多少年,你修煉了多少年?能與他交手而不死,足以讓你自傲了。對了,你兒子北極出生了,是個比你聰明百倍的絕世天才。”
說此話時,秋雲兮臉色有點不自然。北烈陽並未在意,大叫起來:“我有孩子了?我兒北極出生了?他們母子如今怎樣?”
“你兒子一出生就渡劫,若不是你娘出手,你就見不到他了。”秋雲兮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恨,彷彿要與降下天劫的老天放手一戰。
北烈陽望向虛空:“什麼狗屁天劫,還不是那些該死不死的老東西弄出來的。我娘、我兒若有損傷,我便與你們不死不休!”
花憐九上前施禮,北冥伸手虛扶:“通達清澈,完美無瑕,不愧為花小妖的女兒。憐九,讓你嫁給我族烈陽,委屈你了。”
花憐九搖了搖頭:“我還沒嫁給烈陽,前輩此話說早了。待我飛昇天域後,再看心情,決定要不要嫁給他。”
此言一出,北冥四人不禁莞爾。妖冉、金燦跪倒在地,不停施禮,秋雲兮揮了揮手:“哪來得這麼多虛禮,都給我起來。烈陽,我們要走了,你多多保重,儘快趕回地淵。”
不等北烈陽告別,北冥四人消失不見,虛空戰場慢慢恢復原狀,重新陷入一片幽暗中。
北烈陽目光中流露出凝重之色:“走吧,人界重新,不知多少九天修士殺奔地淵。我族力弱,抵不住九天修士的攻擊,我要儘快趕回去。”
眾人回到烈日飛舟中,繼續向前,瞬間消失在幽暗的虛空中。北冥四人再次出現,望著北烈陽消失的方向駐足遠眺。
“大哥,人界重現這一關,地淵能不能扛過去?”秋雲兮輕聲問道。
北冥搖了搖頭:“扛不過去,九天修士數以百萬計,地淵無力抵抗。就算水連城將一身修為扔在地淵,也不過多扛些時日罷了。”
“若是加上你我四人呢?”秋雲兮繼續追問。
北冥繼續搖頭:“也不行,你我受阻於天地法則,根本無法回到地淵助戰。”
“石念沙行不行?御青鸞能不能回地淵?荒碧晴、水落雲中能回去助戰吧?”秋雲兮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
北冥長嘆一聲:“你說的四人各有緣由,都無法回地淵助戰。唯一可用之人,只有臥龍城的花半頃,雲兮,不如你辛苦一趟,去臥龍城請花半頃出手。”
秋雲兮大笑起來:“此事毫無問題,我就不信,花半頃會眼睜睜看著地淵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