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稀裡糊塗做了人界之主,安魂林中一片驚詫。這明顯是一個局,卻不知道由誰所設。北烈陽對著虛空發狠,卻於事無補。
天魔界修士已到地淵,震天關的修士也趕到了安魂林,此時的人界之主是眾矢之的,極為危險。北極是北烈陽的兒子,資質逆天,如此一來,角人族無法在戰火中獨善其身。
北極見北烈陽臉色不善,低頭不語,擺出一副做了錯事的樣子。荒雅、南潯走過去拉住愛子的手,連連勸慰。
荒雅極為硬氣:“人界之主,憑什麼我兒不能當?你爹做角人族族長,你就做整個人界的主人,這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南潯則柔聲相勸:“別擔心,有大祭司、你爹、你秋叔等人在,不會讓你身處險境。”
北極搖了搖頭:“娘,我既然做了人界之主,便不能事事都讓長輩去做,我要在戰鬥中打磨修為,早日飛昇天域去找我恩師。”
北極提到石念沙,秋不二臉色一黯:“烈陽,我要前往水界一趟,接回水生,暫時不能前往熒惑星駐守了。”
北烈陽點了點頭:“我們立刻出發,前往水界,尋找水生。”
秋不二吃了一驚:“烈陽,地淵紛亂,你豈能輕離此地?我和環兒、泓兒去接水生便是。”
北烈陽搖了搖頭:“你們如何趕往水界?沒有烈日飛舟,不知要在茫茫星河中走多久!我曾駕馭飛舟從金界趕回地淵,用不了太長時間。以我們的修為,能橫掃水界,接到水生後立刻返回,不會耽誤大事!”
花憐九忽然開口:“不知女火聖是如何從火界跨越到地淵的,各界之主應有秘法,可構建十界間的通道。北極,你試試有沒有學會類似的功法?”
北極搖了搖頭:“沒有學會,不過,我學會了祭煉羅天鼎之法。”
“那還等什麼,趕緊把這個寶物煉化了,我們不在時,你便能多一道保命手段。”花憐九催促起來。
北烈陽柔聲相勸:“憐九,雅兒傳音相告,你的修為已到極限,說不定什麼時候便要飛昇天域,還是不要去水界,留在地淵中吧。”
花憐九臉色一沉:“我為何苦苦壓制修為,不飛昇天域?不就是為了多陪你一段時間?你若不讓我去水界,我乾脆直接招引天劫,飛昇天域便是!”
這句話說得無可辯駁,北烈陽只好點頭,烈日飛舟帶著眾人返回地淵,一一安頓好後,再次沖天而起。
北烈陽、花憐九、秋不二、秋水泓、杜環趕往水界,北淵、秋寒、南天路等人前往熒惑星,眾人各有去處,同樣行色匆匆。
烈日飛舟先到熒惑星,將北淵等人放下駐防,北烈陽叮囑魔丁幾句,烈日飛舟再次啟程。
茫茫星河中,烈日飛舟猶如一道閃電,急速向前。北烈陽從吳卿手中獲得的星圖有誤,此時又不得不用,只好賭一把。
星圖指引之下,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出現一顆深藍色的星辰,秋不二大叫起來:“水界,那就是水界!”
烈日飛舟猛衝過去,衝破一道屏障,進入猛烈的罡風帶。水界的罡風極為猛烈,飛舟穿行其間,猛烈震動,眾人有修為在身,才沒有受傷。
飛過罡風帶,茫茫大海出現在舷窗中,水界是極美的,滿眼都是藍色,大海上星星點點有一座座島嶼,猶如灑落的珍珠。
眼前的大海碧波盪漾,水面極為平靜,眾人躍出飛舟,細細感受梅水生的氣息。秋水泓伸出手指,運轉魔功,一點精血浮現在空中。
精血剛剛出現,平靜的大海掀起驚濤駭浪,無數水怪衝破水面,躍上虛空,虎視眈眈,盯著那滴精血。
秋水泓怒喝一聲:“好大的膽子,竟敢覬覦我的精血?給我滾開,遲慢一步,我將你們全部擊殺!”一股殺氣瀰漫開來,數十頭誕生靈智的水怪立刻鑽入水中,消失不見。
剩餘的水怪跟隨本能衝了過來,直奔精血而去。秋水泓素手輕揮,一股股黑氣如箭矢般激射而出。殘肢碎肉紛落如雨,掉進大海中,秋水泓眼睛都不眨,不停出手,毫不留情。
秋水泓出手兇悍,水怪卻實在太多,茫茫大海上,水怪源源不斷湧出,前仆後繼,無窮無盡。
杜環皺了皺眉:“殺這些畜生毫無用處,我們儘快尋找孃親吧。”一句話提醒了秋水泓,她厲喝一聲:“今日我有要事去做,饒你們的爛命,地淵戰事結束後,我會再來水界,講你們全部殺光!”
狂笑聲響起,十幾名修士從大海中躥出,浮在虛空之上。
一名虯髯大漢開口說話:“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言不慚?你要知道,如今的水界,已歸我蒼茫天所有!你一個魔崽子,敢來殺我們的靈獸,真是找死!”
蒼茫天的修士竟佔據了水界?秋不二厲聲發問:“原來的水界之主何在?”
虯髯大漢哈哈大笑:“你是說水蓮生,還是他的繼任者?水蓮生已經隕落,至於他的繼任者,不知躲在那個角落苟延殘喘!”
秋不二出手如電,揮劍直擊虯髯大漢,大戰就此爆發。那名蒼茫天修士修為極高,一時之間,竟將秋不二壓在下風。
虯髯大漢大叫起來:“一起出手,將這些外來修士擊殺,不要壞了我們的大事!”
十幾名蒼茫天修士一齊出手,滾滾仙罡,讓大海猶如沸騰一般,濁浪擊天。北烈陽輕呼一聲:“憐九,你駕馭飛舟,為我們掠陣,我去將這些蒼茫天修士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