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人知道早已認出,那些怨靈便是五千年來,隕落在黑霧森林的角人同族。今日四族合一,怨靈重見天日。
秋不二大喝一聲“烈陽,撐開精神實境,讓這些同族怨靈進入其中。”
北烈陽毫不猶豫撐開精神實境,道道怨靈似是倦鳥歸林,直入北烈陽的識海中。識海中的嬰兒歡叫起來,那些怨靈投入平湖裡,漸漸化作一片初生的蓮花。
哀歌聲中,很多角人族開始突破,北烈陽以一己之力,消除掉黑霧森林數千年的怨靈。隨之而來的福報,如天降甘霖般落在所有角人身上。
突破的場面此起彼伏,一次登位大典,將角人族的力量提升了三成。北烈陽識海中的蓮花盛開,一股清香湧出,眾角人猛然驚醒。
有人叫道“快看,好大的太陽。”
一日懸掛在西陲,黑霧森林極為罕見的出現了太陽。至此,眾角人心悅誠服,一心一意奉北烈陽為角人族之主。
北烈陽感到自己的修為被急速拔高,並不回落,一道若有若無的屏障,出現在他的意識裡。那就是煉體十一級的關口,一旦突破,他將有天翻地覆地變化。
岐蘭山中,花憐九輕咦一聲“哈,北烈陽這傢伙竟然又有突破,再過幾天,我不會打不過他吧?”
此念一生,花憐九心情瞬間變差。恰在此時,一艘飛舟從虛空中疾飛而過。花憐九冷笑一聲“唯恐天下不亂的玄清宗,若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還以為自己是地淵的主人。”
花憐九猛地發出一劍,精純靈力直擊飛舟。靈力的速度竟然快過飛舟,“砰”的一聲,正中飛舟的尾部。
飛舟驟然停下、轉向,一道靈炮猛地擊出,花憐九瞬間消失。一聲巨響,在岐蘭山的密林中爆發。
飛舟中,一名玄清宗修士大笑起來“不知是哪個不知死的東西,竟然偷襲我玄清宗的飛舟?哈哈,我一炮便將他轟成了飛灰。”
笑聲還未停止,“嗤”的一聲,一道靈力刺破飛舟,狠狠刺在玄清宗修士身上。花憐九猛地踹出一腳,將飛舟一側踹出一個大洞。
花憐九冷笑一聲“如此品質低劣的飛舟,只是玄清宗煉製出來的炮灰罷了,送死的路上,得意什麼?”
隨著花憐九的笑聲,飛舟驟然裂開,在虛空中化為碎片。玄清宗修士蹤跡全無,怕是已化作飛灰,葬身在飛舟殘骸中。
玄清宗的飛舟要去往何處?花憐九沉思片刻,悄然而去。過了一刻鐘,清相的身影出現在飛舟殘骸中。
他仔細看了一陣,搖了搖頭“這些飛舟怕是被人做過手腳,竟然如此脆弱,連花憐九的一擊都擋不住。”
清相嘆息一陣,忽然眉峰一挑“花憐九,你以為我不知道剛剛你在一旁窺視?你若因此小看了我玄清宗,定叫你吃個大虧,銘記終生。”
說話間,密密麻麻的飛舟從天邊飛過來。清相沖天而起,一艘飛舟開啟艙門,清相穿門而過。
“哈哈,數百艘飛舟,我就不信誰能攔得住?”清相大笑起來,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清相,不要得意忘形,便忘了,這一次的領頭人,是我無幻。”
眼望數百艘飛舟劃過天際,急速遠去,花憐九心中掀起波瀾。再差的飛舟,也是殺人利器。玄清宗無聲無息間煉製出這麼多飛舟,難怪無夢、無凡等人那麼窮,根本不像大宗弟子。
花憐九取出一枚金羽飛書,輕輕說了幾句話,灌注靈力,拍入虛空中。
道花派中,金羽飛書一陣徘徊,始終找不到去處,過了半個時辰,法力消耗得七七八八,從虛空中顯露出來。
一隻胖乎乎的手伸過來,將金羽飛書捏在手中,緊接著又壓過來一隻胖手,兩手輕搓,金羽飛書化作飛灰。
悟道崖中,花半頃和北月背靠背倚在一起,正在全力修煉。先天珠發出朦朧月光,將兩人籠罩其中。
等了半天沒有回覆,花憐九焦躁起來“大師兄不會和月兒成親了吧?正在幹那些羞人的事,無暇去管其餘?”
腹誹一陣,花憐九辨了辨方向,直奔葬龍窟而去。一股熟悉的氣息,若有若無,花憐九用心體會,心有所悟。
那是黑龍的氣息,看來他後發先至,已經進入葬龍窟。黑龍會不會將杜環和秋水泓吞噬掉?
花憐九眉頭緊鎖,手持靈犀劍,猛地衝了過去。一片大湖出現在眼前,花憐九一頭扎入水中,沿著熟悉的氣息向前。
黑霧森林中,北烈陽再次調整防線,命四族繼續收縮。在角人族聚居地以外,建起層層疊疊的屏障。
秋不二、北荒等人在屏障上鐫刻法陣,加固防線。荒碧晴居住過的樹屋,堪堪圈在防線中,極為顯眼。
大祭司荒木親自出手,將此處的法陣調了又調。
到了最後,法陣終於大功告成,荒木長吹一口氣“樹屋猶在,主人卻已遠去。北烈陽,不要辜負了這片盛景,這裡便是地淵的中心,亙古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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