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中一片譁然,不知多少修士飛上虛空,有人大喊道“刑天釘,這是孤城的錨點。刑天一出,孤城崩滅,快逃……”
秋不二隱在孤城中,心中納悶“水生,孤城難道這樣就毀了?”
梅水生搖了搖頭“我看不會,孤城自有其存亡之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去刑天釘那裡躲一躲。”
秋不二、梅水生沖天而起,直奔巨大的刑天釘而去。越往上飛,罡風越大,秋不二運轉九轉天功,將梅水生牢牢護在身後,一路向上。
孤城中的修士紛紛取出飛舟,四散奔逃,有人看到秋不二、梅水生奔刑天釘飛去,便跟在兩人身後。
刑天釘輕輕顫動,便在虛空中攪起軒然大波。北烈陽厲喝一聲,猶如流星般急掠而至。
“砰”的一聲,北烈陽狠狠撞在刑天釘上,一股水流噴了出來,噴得北烈陽滿身都是。一個聲音在北烈陽識海中響起“小子,便宜你了,竟以孤星淚洗澡。”
北烈陽冷笑一聲“孤星淚不就是用來洗澡的嗎?你是何人?別告訴我,你是孤城的城主葉天。”
那聲音笑了起來“自然不是,孤城不過是暗星的門戶罷了,葉天只是看門狗而已。我是刑天釘,是暗星真正的入口。”
暗星?北烈陽搞不清星路上的虛實,乾脆不去想此事。一股股柔和的力量,從孤星淚浸溼處湧入體內。
醇厚溫和,源源不斷,北烈陽收攝心神,全力運轉九轉三元功,吸收孤星淚的力量。
過了不知多久,北烈陽縱聲大叫起來,雷霆閃電從天而降,狠狠劈在北烈陽身上。北烈陽不躲不閃,身上的傷口在孤星淚的滋潤下,瞬間痊癒。
劇痛中帶著奇癢,時刻刺激著北烈陽,識海里的聲音叫道“你小子真是了不起,竟然能引入這麼厲害的天劫。你不是要渡星空劫了吧?”
北烈陽顧不上回答,心神全部投入到渡劫中。虛空中的刑天釘慢慢變小,一點點指向北烈陽眉心。
天劫帶來了耀眼的光芒,北烈陽渡劫的模樣被孤城修士看個正著,有人大叫道“殺了此人,城主有十枚孤星淚相贈。”
孤城修士個個向前,狠狠殺向北烈陽。人影一閃,秋不二已護在北烈陽身前,他斷喝一聲“要命的滾遠點。”
問情劍閃著光芒,直指奔襲而來的孤城修士。有人大叫道“小子,你不過剛剛進階星辰進階,竟敢口出狂言?”
秋不二蹂身直上,狠狠撞向大叫的修士,身未到,劍氣已到面門。那名修士果然硬氣,揮舞星辰之力,向前迎擊。
“嗤”的一聲,問情劍已刺破那名修士的星辰之力,狠狠刺在他的肩頭。一聲慘叫響起,冰冷的劍氣在虛空中湧出。
問情劍刺在肩膀,冰劍刺在後心,那名修士頓時隕落。刑天釘再次輕顫,修士的遺骸被瞬間吞噬。
梅水生冷笑一聲“想和我夫君相爭,問過我手裡的冰劍了嗎?”
秋不二、梅水生擋在北烈陽身前,孤城修士猛撲過來,大戰就此爆發。有北烈陽在身後,秋不二死戰不退。
兩人之力,擋不住如潮的攻擊,秋不二瞬間便受傷十幾處,梅水生被他護在身後,毫髮無損。
一聲慘叫,從孤城修士身後傳來,花寶九手持利劍,狠狠殺入戰場。花寶九每出一劍,便尖叫一聲。
尖叫之後,便是慘叫,孤城修士紛紛看向花寶九,卻不知每一聲尖叫,都在掩蓋著虛空中花憐九的出劍。
光芒耀眼奪目,孤城修士越聚越多。天劫全部落在北烈陽身上,沒有一絲外洩,刑天釘旁,一切透著詭異,孤城修士越來越瘋狂。
漫漫星路上,花天童輕嘆一聲“快走,烈陽在孤城有難,我不能袖手旁觀。”
隨著花天童的叫聲,北烈陽識海中的烈日飛舟陡然浮現在虛空中。一聲龍吟猛然爆發,一條威武雄壯的黑龍出現在戰場。
這條黑龍有八顆巨大的獠牙,頭上還有一支獨角。獠牙舞動,將孤城修士一個個擊殺吞噬。
隨著不停吞噬,獨角閃著幽光,幽光越來越厚重,直到噴湧而出。秋不二大吃一驚“竟是烈日飛舟的靈炮,難道飛舟也能化形?”
有了虛空中的黑龍相助,戰局進入了僵持之勢。花天童趴在金大鵬身上,嘆息不已“北烈陽,你小子是惹了多少人,殺了這麼久還殺不完,我要撐不住了。”
再堅持一刻鐘,花天童徹底暈倒,刑天釘旁,黑龍轟然破碎,化作一股黑氣湧入烈日飛舟。
聚寶星外,黑龍長出一口氣,就在剛才,他忽然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吞噬之力,拉扯著自己的力量。似乎有什麼東西化作橋樑,將自己和遙遠虛空中的什麼東西連線在一起。
吞噬之力驟然散去,黑龍恍然大悟,竟是真龍魂為引,將自己與虛空中的奇怪力量連為一體。
黑龍長嘆一聲“莫非真龍魂是個禍害,而不是重寶?越是如此,我越不能交給杜環、秋水泓。這兩個孩子真是難纏,有朝一日,他們會不會殺我?”
此念一生,黑龍越想越沒底。大哥的這兩個孩子各有詭異,不知長大了會成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