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雅閒居,秋不二站在一個小院門口,任憑院內的奇景流轉,帶著他回到千年之前。
孃親御青鸞竟然兩次化形成功,因此得道。她手中的界碑,源自何人之手,現在又在哪裡?自己為何會受到此物的召喚?
“砰”的一聲,奇景消失,秋不二不再向前,轉身出門。
不知什麼時候,玄離已站在門外,輕輕嘆息“秋不二,這一次我放你離開,望你不要再幹涉玄清宗之事,我們所做的,你現在不懂,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
秋不二搖了搖頭“我極為厭惡你們這些人,不管所做的事有多麼不堪,都能找到堂而皇之的理由為自己開脫。當務之急,難道不是剿滅魔潮,還地淵朗朗乾坤?”
玄離不置可否“秋不二,等你從星路回到地淵,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你走吧,從此我不想再看到你。”
秋不二轉身離去,不再回頭,瞬間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玄離大手輕揮,雅閒居已化作一片廢墟。
玄離冷笑一聲“桃夭夭,你幻化出這樣的景象,到底為了什麼?千年之前的事,你早已記得似是而非,還要拿出來蠱惑人心?”
桃夭夭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玄離,你們做的就是大事,我就是蠱惑人心。天理何在?玄天為了獲得力量,不惜魔化自身、魔化人族修士,這就是你們的成事之道?”
玄離轉身離去,一句冷冰冰的話拋了過來“夏蟲不可語冰,你一截木頭而已,哪裡懂得天道人心?”
徐州城易幟,訊息很快傳回道花派。大殿內,花半頃居中而坐,他輕嘆一聲“花團長老何在?”
有人回稟“花團長老的長生玉牌已碎,恐怕已經隕落了。”
花半頃不再多問,大殿內有人大叫起來“掌門,花團妄動刀兵,兩次以護山靈炮炮擊玄清宗,又刺殺大修士玄合。我道花派因此失了徐州,請講此賊逐出宗門。”
此言一出,很多人隨聲附和,眾人看向花半頃,北月陪在一旁,手心裡竟出了汗。花半頃搖了搖頭“這些事等我調查清楚了再說,你等退下吧。”
大叫之人一時錯愕“花掌門,你這是何意?事實確鑿,你還要調查什麼?道花派與玄清宗、江海盟同為人族煉氣三大門派,本應同氣連枝,如今鬧成如此模樣,都是花團那逆賊的罪過。”
花半頃還未說話,道衡怒道“花立明,你廢話太多,掌門讓你退下,你就老老實實的退下。”
花立明大怒“道衡,你敢說我廢話,走,你我同上比武場,我要和你公平一戰。”
道衡冷笑一聲“你已進階逆天境,以大修士之身與我對打,果然是公平一戰。”
花立明轉怒為笑“道衡,可惜你是道千軍尊者之子,卻如此慫包,要打就打,不打滾開。我和掌門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道衡縱身出了大殿,叫道“花立明,比武場算什麼?你我生死臺一戰。”
花立明比道衡足足大了四十歲,修為又比道衡高了一個大境界,心中有恃無恐,當即出了大殿,與道衡同上生死臺。
生死臺上定生死,花半頃走出大殿,面色凝重,看向道衡“師弟,你可有把握?”
道衡點了點頭“對付別人小弟自然不行,對付這個廢物卻不在話下。師兄放心,他的年紀都活到了狗身上,我舉手便可除掉。”
生死臺上,道衡與花立明盡力相搏。道花派的生死臺極為玄妙,進入此地,必見生死,有人隕落後才能離開。生死臺上法陣重重,無法用身法克敵,只能硬碰硬。
道衡手中多了一把刀“花立明,這把刀名叫秋水,是我娘送我的,你是死在我刀下的第一個人,當可被人記住。”
花立明冷笑一聲“少廢話,你比我低了一個大境界,不要說用秋水刀,就是用靈犀劍、神牙,我又有何懼?”
道衡揮刀向前,刀鋒凜冽,直擊花立明。秋水刀去勢極慢,有風雷相伴。花立明手持寶劍,猛地揮出一道靈力。
秋水刀還未砍倒,道衡身上氣息猛地提高一大截,花立明大叫一聲“道衡,你竟然也進階了逆天境。”
道衡怒吼一聲“可惜你知道得太晚。”刀光掠過花立明的寶劍,寶劍應聲而斷,花立明躲閃不及,被一道斬為兩截。
鮮血噴湧,一枚魔晶出現在眾人面前。有人驚呼起來“花立明竟然是魔化大修士,怪不得他一個勁詆譭花團長老……”
道衡順手收起他的儲物戒,走出生死臺,冷笑一聲“這樣的魔化大修士,不躲在角落裡度日,還敢當眾質疑大師兄,真是找死。”
道衡向花半頃施禮,就要轉身離開。
花半頃笑道“師弟,把花立明長老的儲物戒留下。二十年來,他貪了宗門中不少寶物,他既然死了,便該物歸原主了。”
道衡一咧嘴“大師兄,為了斬殺魔化大修士花立明,我損耗甚大,幾乎累吐了血,這枚儲物戒,便當做一點補償吧。”
花半頃面色陰沉下來,北月怒喝一聲“道衡,你廢什麼話?趕緊交出儲物戒,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
北月的話極為管用,道衡不情不願交出儲物戒,轉身離去。
花半頃輕嘆一聲“諸位長老、眾位同門,花立明不知何時被魔化,隱藏在我道花派中,居心不軌。幸好今日道衡將他斬殺,此避免了他日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