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藍遠志這麼說,溫子琦哈哈一笑,他自然不可能告訴對方自己便是那個攪局的人,便搖著腦袋說道:“具體後續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老楊的樣子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真的?”藍遠志臉色登時一僵,好像有點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一般,錯愕地瞪著眼睛看了溫子琦半天,方才從嘴巴里擠出一句,“你的意思這楊宏竟然是吃了啞巴虧?”
溫子琦並沒有立馬去回答,而是不以為然地將酒壺拎在手裡,遲疑了幾息方才苦笑一聲道:“好像是這麼回事!”說罷便搖了搖頭為藍遠志開始斟酒。
二人畢竟身份有差別,早已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的藍遠志,立馬恭敬的用雙手扶住酒杯,低眉順眼地說道:“多謝多謝!”
溫子琦焉能不知道對方的態度乃是因為懷中的琉璃瓶和自己剛才的這番操作,便大手一揮笑著說道:“謝什麼謝,人們不是常說,賭桌之上父子,這父子在賭桌之上都不算,何況我們朋友弟兄呢!”
這番歪理屬實讓在場的人一愣,秦可卿更是驚訝地瞪大眼睛,在她的印象裡,此人雖然不是那種木納之人,但也絕對不是那種話多的角色,可此時此刻的溫子琦完全和自己所認識的人不一樣。
念及至此便將視線微微一動一二,瞟向旁邊的姬雪冬,畢竟在她眼裡,此人既然是溫子琦的妹妹,那麼自然對於這種反差應該沒什麼感覺。
事情果然如她所想的差不多,眼中的姬雪冬一臉的淡定,只是眼皮微微地撩起看了一眼溫子琦,便沒興趣地低下頭去開始擺弄起自己手裡的酒杯。
“溫兄弟,這杯酒我敬你!”藍遠志雙手高舉酒杯,一臉笑意地說道:“本以為像您這種在太子爺近前的人,說句不中聽點的話,可以說是囂張跋扈才對,可這短暫的接觸下來,發現你不但平易近人還異常的風趣幽默,和您在一起簡直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對於這種官場上的套路,秦可卿可以說是一清二楚,可溫子琦並不是,雖然知道此人實在阿諛奉承,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好在他夠聰明,一臉笑嘻嘻地點指道:“你呀....”說著便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淺淺抿了一小口。
像藍遠志這種老江湖,自然不可能讓場面變冷,便立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可能還沒待到這股辛辣流入胃中,便咂了咂舌道:“之前人們常說這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一直還不相信,可今日才發現,古人誠不欺我,和溫兄弟喝了一杯,不要說醉了,就連微醺都沒有!”
聞聽此言溫子琦不由一愣,像他這樣聰明的人焉能聽不出來此人的潛臺詞是想再喝幾杯,只不過此時的他並不像在這種事情上多應付,便佯裝沒有聽明白淺淺的笑了笑。
藍遠志並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想法,見其沒有接話茬也不好再提及此事,便無奈的輕嘆一聲道:“溫
兄弟,恕在下多嘴問一句,您在青州應該時日不短了吧!”
溫子琦聞言微微遲疑了一下,皺著眉頭瞟了一眼他,見其一臉誠懇好像並不是在隨意的詢問,便遲疑了一二道:“藍兄弟,我並不知道你為何有此一問,若是隻是好奇我希望你就此打住,畢竟我來這裡還是不希望有太多的人關注!”
聽聞此言藍遠志臉色登時變得有些尷尬,溫子琦這話說的沒錯,畢竟他隸屬太子爺門下,很多事情還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打聽的,想至此節,便立馬一抱拳道:“溫兄弟提醒的是,我這人有點不勝酒力,開始說醉話了!”
溫子琦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麼會聽信這種荒唐的言論,便淡淡的一笑道:“是醉話就最好了,若不是醉話這可就麻煩了,畢竟你刻意的去打聽這事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若有所指地看了看王林,雖然只是短短的那麼一霎那,但是一直觀察著他的藍遠志,自然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哦?是嘛?”藍遠志也不是傻子,立馬便知道溫子琦所說的有心之人就是指王林,就順著話茬說道:“溫兄弟,你說的一點沒錯,常言道人心隔肚皮,這每個人究竟裡面是什麼你還真不知道!”
這種含沙射影的話,王林焉能聽不出來,只不過他心中知道自己即使是再說什麼,也是於事無補,只好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可天不隨人願,溫子琦好似並沒有準備放過他的打算,就再王林準備伸手去拿面前的酒杯之際,耳邊驀然傳來一句,“王掌櫃,你說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