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神色淡雅地擺了擺手,一副不以為然地樣子說道:“秦大人,往事如煙,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又怎敢以師兄自居呢!”
這話其實已經就是相當於承認了自己師兄的身份,秦可卿又豈能聽不出來,便神色一凜,滿眼悵然地說道:“師兄,你這話可讓小妹我有點無地自容了!”
按理說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不出意外的話耶律洪接下來便應該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的身份,再不濟也應該禮貌地做一下回應。
可讓人有點想不到的是,這耶律洪聽罷秦可卿的這番言論後,非但沒有作出反應,甚至還轉身向王林走去。
“誒?”秦可卿簡直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瞪著一雙眼睛錯愕地看著耶律洪的背影,直到對方走到王林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並沒有看錯。
“你憑什麼打人?”王林單手捂著腮幫子,滿眼驚訝地看著站在面前的耶律洪。
說實話驚訝地不只是他一個,秦可卿亦是如此,只不過作為當事人的他反應更為明顯一些而已。
“憑什麼?”耶律洪似乎對於王林的反應頗為滿意,嘴角一撇道:“大男人做事理應以大義為重,你自己說說你,你所做的這些有哪一件能和大義沾邊的!”
“啥?”王林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出現了幻聽,竟然被一個逐出師門的傢伙教訓,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便扯著嗓子吼道:“他孃的,你有沒有搞錯,這話怎麼也輪不到你來說吧!”
此話深的姬雪冬的贊同,畢竟對方也不是什麼大有作為的好青年,便立馬站在一旁附和道:“對對對,他這明顯的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你兩明顯就是半斤八兩,又何必說這種傷人心的話呢!”
對於姬雪冬的突然介入,王林和耶律洪似乎都有點意外,但因為這話明顯著是偏袒王林,所以作為白馬賭坊掌櫃他竟然向失去了曾今的記憶一般,立馬順著這個話說道:“就是嘍,我王某人最多也就算是一個唯利是圖,吃人不吐骨頭而已,可你!”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轉過頭去,面露鄙夷之色地輕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這等侮辱的舉動,耶律洪自然不可能裝作視而不見,登時咬牙切齒地上前一步,攥著拳頭問道:“可我怎麼了,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是刨你家那個祖墳了,還是深夜踹你母親的門了呢?”
起初王林並沒有聽明白,皺著眉頭打量了對方半天,方才明白對方的侮辱之意,便提臂砸了過來。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這全力一擊好像並沒有什麼建樹,對方只是腳尖微點輕輕向後一飄,便脫離了他的攻擊範圍。
“只會逞口舌之快!”
王林只能無奈地站在原地咒罵,畢竟他很清楚剛才就連姬雪冬出手都被秦可卿攔了下來,自己的身份倘若貿然出手,其下場可能不只是被攔住,還很有可能又要遭一頓毒打。
“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耶律洪像是在發洩之前的不滿一般,張口便和王林互懟起來。
站在一旁的秦可卿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輕咳了兩聲,本以為這兩人會賣自己一個面子,可沒想到的是這兩人就好像沒聽到一般,還在扯著嗓子吵架!
“你們兩個是潑婦嘛?”
姬雪冬可不是秦可卿,自然不會那麼含蓄,直接提著劍便來到兩人中間,試圖想要阻止這場鬧劇。
可讓人驚訝的是,還沒待她來到兩人中間,這兩人竟然好似商量好一般,各自向後退了一步。
“咦?”
姬雪冬一臉錯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默然許久方才轉過頭來望著秦可卿說道:“姐姐,你有沒有看到?”
秦可卿又不是瞎子,這麼明顯的動作又豈能看不出來,便一臉肅穆地點了點頭道:“看來她二人都對你有所忌憚嘛,要不然也會這麼默契!”
話雖然說的如此輕鬆,但是其眸中閃過的那一抹凝重好像在告訴姬雪冬,她這番話其實說的是何等的言不由衷。
姬雪冬雖然生性大大咧咧,但是作為殺手的敏銳卻不是吹的,登時便察覺到了異樣。
“我也是這麼覺得!”定了定神的姬雪冬,看似隨意地這麼應付了一句,但站在對面的秦可卿便會發現此時姬雪冬的眼神已經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