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抿嘴淺笑,一雙清澈見底的雙眸充滿了慧黠,即使什麼都沒說,但是王林還是從其眼神中已經得到了答案。
“怎麼交易呢?”定了定神的王林,強行按下心中的激動,慢悠悠地說道:“大人,您也知道我現在這種階下囚的身份,好像並不太適合用交易二字吧!”
這話雖然說的不的人心,但卻是極為在理,所謂的交易最起碼是應該建立在對等的情況下,像他和秦可卿這種關係,怎麼看都不像是可以進行所謂的交易。
可事情並不想王林想的這般,就在他話音剛一落地,一臉慧黠的秦可卿立馬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袖口道:“有句俗話的說的是瞬息萬變,也叫此一時彼一時,現如今的你確實是階下囚不錯,可若你能夠將自己的價值提升道和我對等的情況下,交易又何嘗不可呢?”
王林一度以為自己過於緊張已經出現可幻聽,在確信不是幻聽後,甚至還懷疑對方是不是在開玩笑。
可天不遂人願,目之所及的秦可卿神色淡然,一臉的輕鬆自在,絲毫不像是在撒謊開玩笑,王林這才徹底的確信了自己剛才聽到的意思,便連忙將躁動的心安撫好,緩緩道:“對等?這恐怕是大人的想當然吧!”
俗話說的好聽話聽音鑼鼓聽聲,何況秦可卿這般聰慧,焉能聽不出當中的譏諷之意,只不過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她並沒有因此而生氣,而是抬手捏了捏酸脹的眉心道:“在這種大是大非的面前,真金白銀顯然是已經不太適合了!”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因為以她的判斷,對方在聽完她的這番言論後,必定會有所表態。
事情果然如他所想的差不多,就在她話音剛落地,對方便好似發現了什麼一般,立馬湊到桌子中間,幾欲要爬到桌子上道:“既然大人不想要真金白銀,那你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王林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張形似枯木的臉頰上不由自主地掠過一抹獰笑道:“常言道有命賺,沒命話,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有個數的!”
秦可卿聞言哈哈一笑,並沒有說對方的話過分而是直接說道:“沒看出來你還是挺謹慎的人呢!”
這話雖然聽上去像是在讚賞,但王林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眉頭緊鎖道:“再謹慎也不是落入了幾位的手中嘛!”
話說至此驀然長嘆一聲,就好似對於自己的失敗頗為不甘一般。
“各為其主嘛!”秦可卿也不否認,而是直接笑著說道:“兩軍交站自然要有所傷亡,要不然就和小孩子過家家有什麼區別!”
對於她的這番言論,王林即使是現在處在潰敗的一方,也是比較認同的,只見他點了點頭說道:“大人,這種場面上的話了呢,我可能不如你,但是...”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呵呵一笑。
這一抹淺笑來的屬實有點突兀,不要說姬雪冬和阿四了,就連與
其交談的秦可卿都不由自住地發出了一聲驚歎,”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感覺你這話中有話呢?”
王林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哈哈一笑道:“我這種人呢,又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中有話的,我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秦可卿又不是傻子,豈能聽不出對方實在影射自己,但此時的她壓根兒顧不上這些,直接將雙臂一抱開始盤問道:“王掌櫃,你剛才說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林聞言一愣,完全沒有想到秦可卿竟然有這樣的涵養,一時間竟然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好在對方並沒有繼續催促,才給他留下了喘息之機。
“是這麼回事!”定了定神的王林重新整理好情緒,一本正經地說道:“小人發現最近邊關有些事情特別蹊蹺!”
“蹊蹺?”秦可卿雙眉一蹙,按照他對此人的瞭解來判斷,這個事情既然放到現在才說,必定是一個石破天驚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會放到現在。
”是的,是很蹊蹺!”王林深知現在是特別重要的時刻,究竟自己說的是否能夠讓此人決定幫助全看這一小會兒的功夫。
“怎麼個蹊蹺法?”被勾起興致的秦可卿緩緩坐直身子,單手託著下巴問到:“想你也應該是見過世面的人,對這蹊蹺二字應該是理解的!”
這話雖然乍一聽上去好像沒什麼,但是卻已經提前給王林打好了預防針。
王林能夠在這三教九流的賭坊種混的遊刃有餘,自然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便連忙打了一個哈哈保證道:“大人放心,小的既然已經坦白到這個地步了,自然不會像以前那麼不靠譜,這一點還請您放心!”
“如此最好!”舊居高官的秦可卿自然對這種表忠心的話語不陌生,直接一句不鹹不淡的閒話就給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