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個問題其實很好回答,只要照實說就可以了,可不知道是藍遠志自作聰明還是有什麼顧慮,竟然遲疑了半天問了句,“這接觸和不接觸有什麼區別嘛!”
溫子琦完全沒有想到藍遠志竟然會這樣回答,此時他的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之中盡是疑惑之色,怔怔地看著他,好半天方才從嘴巴里擠出一句,“這差別可就有點大了!”
這樣普普通通的的回答正是藍遠志想要的,便生怕錯過機會,還未待話音落地便搶過話題問道:“那不知道兄弟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二呢?”
已經被頂到槓頭的上的溫子琦自然不可能對藍遠志提出的疑問充耳不聞,便嘿嘿一笑道:“這都無礙,又不是什麼費精力的事情,不過就是幾句話的事情而已!”
“哦?是嗎,那就有勞兄弟了!”
藍遠志自然喜歡聽到這樣的話,便立馬湊上前來詢問道:“這到底有什麼區別呢!”
話已至此溫子琦也就沒有在多做客套,便清了清嗓子說道:“論武藝我高於幽州的那位,但是論下毒,我自認不如她,所以就連我下毒你都發現不了,你覺得倘若那人對郡主下毒你們可有能力?”
聽聞此言,藍遠志這才明白區別在哪裡,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道:“所以,兄弟你的意思是,倘若此人見到郡主了,然後會有很大機率下毒嘛?”
對於這種不能確信的事情溫子琦自然不可能說的斬釘截鐵,便打了一個哈哈說道:“藍兄弟,你可別這麼說,我剛才的原話可是倘若此人下毒,你們是否有人能發現!”
這話乍一聽上好像沒什麼多大的意思,就是在普通不過的一句場面話,可溫子琦心知肚明,不管對方怎麼回答,他都有厲害的後手準備著,而且是無法迴避的!
事情果然如他所想一般,就在他話音一落地,藍遠志便皺著眉頭說道:“照你這麼分析,我們是沒有人可以發現,但是兄弟我有一事想不明白, 平白無故的此人為什麼會對郡主下毒呢?這一點我實在想不通!”
溫子琦並沒有立馬回答他,而是轉過頭來,指了指靠在椅子上睡覺的周通說道:“藍兄弟,你猜此人是怎麼一回事!”
藍遠志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來周通是在睡覺,但是聰明人都能夠看的出來,若是一般普通的睡覺,他來了這麼久呃,而且幾人的動靜一直也不小,怎麼可能睡的這麼沉呢!
想至此節便回頭看了看溫子琦,結合上現在二人之間的對話,馬上變意識到此人現在的境遇完全是拜溫子琦所賜,便抬手點指道:“起初我可能不知道,但是現在看來,此人應該是著了你的道了吧!”
溫子琦並沒有準備隱瞞的打算,便神色淡雅地點了點頭道:“藍兄弟說的沒錯,此人確實是拜我所賜,還有你覺得王掌櫃此人有沒有問題!”
這驀然突變的話風,不要說一直被牽著鼻子走的藍遠志了,就連站在遠處冷眼的秦可卿都又些驚詫,錯
愕地瞪著一雙眼睛怔怔地看著他,許久之後方才點了點頭道:“就從剛才此人的種種舉動來看,這傢伙絕對有問題,難道說?”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有些不解地看著溫子琦,畢竟在他看來此人只是奇怪而已,和中毒好像沒有什麼聯絡。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心中猶疑不決之際,坐在一旁的溫子琦竟然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這個動作代表著什麼,在場的人恐怕都是一清二楚,最為驚訝地則是王林,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許久之後才冷笑一聲道:“藍大人,你可別聽他在這裡吹,我能有什麼問題!”
和他抱有同樣思想的人還有藍遠志,但是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沒有跟著附和,但是眼神確已經表現的淋漓盡至。
溫子琦自然也從二人的眼神之中看出來了一些端倪,便哈哈一笑道:“給藍大人倒杯酒!”
這一句來的屬實有些突兀,眾人都不知道他在說誰,就在大家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之際,王林竟然詭異地拿起酒壺為藍遠志斟酒。
“這算什麼?”
藍遠志看著滿臉堆笑的王林一腦袋霧水,按理說就以此人之前對溫子琦的態度,他是絕對不可能這麼聽話的,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不算什麼,一種毒而已!”
溫子琦也沒有讓他多想,便直接開門見山地解釋道:“一種可以控制別人思想的毒而已,中毒者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身中劇毒,還以為自己是遵循了自己的內心,其實早已在別人的控制之中了!”
聽到這話最為驚訝地並不是藍遠志,而是正滿臉堆笑的王林,溫子琦剛才這話確實說的沒錯,就在他聽到‘給藍大人倒酒’這一句話的時候,自己的內心確實是真的是這麼想的,而且是那種不受控制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