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讚謬讚了啊!”
聽聞此言的溫子琦嘴角上翹少許,面露一絲得意之色地擺了擺手道:“藍兄弟,這種相互吹捧的話,若是就我們兩個人在的時候你說說到也無妨,畢竟聽的人心生愉悅!可現在千萬不能胡說,要不然我會被人嘲笑不知天高地厚的!”
他這話雖然說的恭謙無比,但是那一臉的得意之色就算是個三歲的小孩子,恐怕都能夠看出來他倍為受用。
“還是你厲害,我算是見識了!”藍遠志一臉震驚地豎起拇指稱讚到,對溫子琦的佩服簡直可以說是五體投地,說句不客氣的話,那種說一套做一套的人他見的多了去了,但是像溫子琦這樣說的義正言辭的還是頭一遭!
若是放在平常,溫子琦是必架不住這樣的奚落,但此時的他只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滿說道:“一般一般!不過就是兄弟之間的玩笑話而已,藍兄弟可千萬不要當真!”
話已至此藍遠志自然不好在多說什麼了,但想到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便只好調轉話鋒問道:“溫兄弟,你之前說的那個巫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聽聞此言溫子琦徹底愣住了,雖然說他希望此人來問這麼一句,但絕對不是這樣的突兀,可事到如今又不能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只好無奈地輕嘆一聲道:“這事可就說來話長了!”
對於這個回答藍遠志屬實沒有想到,錯愕地瞪著眼睛看著他,默然好久方才嚥了咽口水道:“那你就長話短說好了!”
“什麼?”
溫子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詫異地看著他,此時他的雙眸就好似兩顆鑲嵌在夜空中璀璨寶石一般,閃耀著奪人心魄的光輝。
藍遠志似乎沒有想到溫子琦竟然會這樣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尷尬地雙唇嚅動不止。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會了解巫術呢?”定了定神的藍遠志,終於想到了自己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話,便毫不猶疑說出了這句溫子琦等了許久的言論。
事情果然如他所想的差不多,就在他的話音剛一落地對方便眉開眼笑地說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我還以為兄弟你想說什麼呢!”
聞聽此言藍遠志只能苦澀地笑了笑,俗話說的好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論反應敏捷程度自己確實不如溫子琦,但好在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什麼時候該想什麼樣的事情。
溫子琦並沒有給對方過多的遐想時間,只給了大概三四息的時間便繼續說道:“這人嘛總要找到自己安身立命的價值在哪裡嘛!”
“這有關係?”藍遠志嚥了咽口水,雖然說自己沒有對方聰明,但是一般的事情只要稍花一點時間還是可以想明白的,可這南疆的巫術和安身立命的價值他是怎麼都想想不通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了!”溫子琦神色一凜,似乎對於藍遠志提出這樣的質疑實在有點匪夷所思,錯愕地看著他半天,方才反應過來對方並沒有明白自己究竟想
表達什麼,便尷尬地笑了笑道:“對不住對不住,可能是我說的有點不清不楚,所以才讓兄弟為難了!”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伸手拿過一個白胚藍釉的酒壺過來,就要為藍遠志斟酒。
可是天不遂人願,拿在手裡的的酒壺憑感覺就知道空空如也,這驀然的突變屬實讓溫子琦尷尬不已。
俗話說的好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事情既然已經進行到一半了,自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便硬著頭皮將酒壺倒了過來。
好在上天待他不薄,本以為空空如也的酒壺竟然鬼使神差地流出了一條細細的酒線,三錢的小酒盅眨眼之間便被酒水填滿。
“溫兄弟,你這是幹什麼?”藍遠志看了看面前酒杯一臉茫然,雖然他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可能讓對方為難了,但也不至於到了喝酒賠罪的道理吧。
“沒什麼,喝酒喝酒!”溫子琦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遙空一舉,面露一絲慧黠道:“好兄弟只是想喝一杯水酒而已,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藍遠志自然不好在多說什麼,便也依言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一碰。
“叮”的一聲驀然響在在眾人耳畔,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所以對於這種事情並沒有在意。
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就在兩人的嘴唇剛碰到酒盅的剎那間,一句喝叱驟然響起。
“且慢!”
這個聲音並不是很大,但還是將眾人的視線全部聚攏到王林身上,只不過在眾多視線中唯一不同的乃是從溫子琦雙眸中射出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