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的舉動,著實讓在場的其他幾人有些詫異,皆都默契將視線聚集在兩人身上,似乎想要從中探查點什麼,可是天不遂人願,二人除了一臉的享受再無其他。
“誒,溫兄弟,這楊宏到底找你算什麼呀!”緩緩放下酒杯的藍遠志,不動聲色地問了這麼一句。
聽聞此言,溫子琦嘴角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說句不誇張的話,藍遠志問出這樣的問題,對他來說一點也不奇怪。
“這事說來還真的有點意思!”
溫子琦也沒有在虛言拉扯什麼,便開門見山地說道:“當初這小子來找我的時候,說是來找我喝酒,可我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便知道絕對不是喝酒這麼簡單!”
“總要找個由頭嘛!”
藍遠志會心一笑,像是完全洞悉楊宏的心思一般直接道破道:“不能一見面就說,溫兄弟你幫我算一卦吧!”
“也對哦!”溫子琦隨意的應付了一句,雖然說自己早已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遍的差不多了,但是真要說起來嘛,又擔心怕那個環節一不小心出了差錯。
“可不是嘛!”
藍遠志並不知道對方心中是在想什麼,對於他來說只是覺得溫子琦好像是在等著自己詢問一般,便自作聰明地說道:“換言之,比如我兩許久沒見了,突然有一天我這麼冒冒失失地找到你,讓你給我算一卦你算嘛?”
這話雖然乍一聽好像是在調侃,可若仔細的這麼一揣摩便會發現,藍遠志說這番話好像有那麼一絲絲地比較的意思在其中。
溫子琦何等聰明,又豈能不知道對方的真實意圖,便立馬臉色一凜,擺手道:“瞧你這話說的,我們倆的關係能和楊宏比嘛,你若來找我,我當然不會拒絕了!”
其實這話明顯就是場面上的客套話,在場的人皆都一清二楚。
藍遠志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他雖然知道對方說的是客套話,但心中還是頗為得意,畢竟對方已經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給足了自己面子。
想至此節,便立馬將手一擺,笑嘻嘻地說了一句,“誒,我這是打個比如而已,你瞧瞧你!”
這明顯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溫子琦又焉能看不出來,便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多說什麼,而是哈哈一笑道:“當時我沒有點破楊宏的來意,便隨他一同去了一家酒肆!”
聽聞此言,藍遠志臉色登時一愣,有些驚詫地看著溫子琦,雖然見他開始說事,收起了嬉戲的神情,但聽聞剛才的那一番言論還事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
“你怎麼了?”
溫子琦也一臉茫然,自己這才剛起一個頭,對方便露出這樣一臉肅穆地神色,屬實讓他有些不解。
“沒事沒事!”藍遠志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可能沒有處理好面部表情,便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只是聽到溫兄弟你竟然隨叫隨到,多少有一點點的不習慣而已!”
呃...
溫子琦徹底懵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
到了什麼,瞪著一雙眼睛驚詫地看著他,畢竟在他眼裡對方再不濟也是一個侍衛,可沒想到竟然這麼小心眼就連這種醋都吃。
想至此節,便無奈地輕嘆了一聲,解釋道:“藍兄弟,你有所不知啊,人家不遠千里從都城跑到這青州來,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略敬地主之誼才對!”
對於這種解釋,藍遠志自然沒有什麼好的理由去反駁,只能苦澀地笑了笑道:“我只是覺得他這麼做太沒有將你放在眼裡而已,說句不客氣的話,若真有事相求這禮數自然不能少對不對!”
聽聞此言,溫子琦只能無奈地輕笑了一下,別的事情先不說,單就此人對朋友的態度,就讓他不敢苟同。
雖然他也知道對方這麼說有很大的可能是為了挑撥離間,但終究不是一路人。
俗話說的好,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知道與其不是一路人,那麼在說話辦事的時候自然也就要更加的謹慎小心了。
“哎,我又何嘗不知道呢!”
溫子琦定了定神,長嘆一口氣道:“但是你也知道我這孤身一人來到青州,說句不見外的話就是死在這裡恐怕都沒有人會知道的!”
聽聞此言藍遠志瞬間來了興致,之前因為那個刺客的事情,他就很想要問一下此人究竟是如何和太子取得聯絡的,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便假惺惺地說道:“溫兄弟,你這話我怎麼聽著有點彆扭呢!”
溫子琦聞言一怔,兩條眉毛不由自主地皺在一起,饒是他一向聰慧過人,但屬實猜不到此人這話的企圖是什麼。思索再三最終只能小心謹慎地問了一句,“有什麼變扭的呢?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呢!”
這話一出口,可以明顯感覺到藍遠志神色一喜,常言道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沒想到對方竟然就這麼冒冒失失的撞到自己的槍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