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藍遠志雙眉登時擰在一起,一雙眼眸俱是疑惑的看著對方,畢竟剛才這句話單從字面意思來講實在讓他有點難以接受。
“兄弟,你真和他從小就認識?”溫子琦也沒有多說廢話,嘴角微微上挑少許,面露一絲挑釁地說道:“他的身份可不簡單哦?”
俗話說得好聽話聽音鑼鼓聽聲,溫子琦這拿捏得恰到好處神色,讓藍遠志不由一怔。
“我有點迷糊了!”定了定神的藍遠志,也沒有遮掩,光明正大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迷糊什麼?”溫子琦一邊隨意地擺弄著手裡的幾個乾果,一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難不成你會連你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
藍遠志自然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又拿不出什麼充足的理由來辯駁,只好尷尬地笑了笑道:“記得是記得,只是為什麼溫兄弟會突然來這麼一句,難不成楊宏說他不是幽州人?”
溫子琦嘴角掠過一抹深淺得宜的笑意,雖然楊宏沒有親口告訴過他究竟是哪裡人,但是僅僅就憑藉他那使得出神入化的抓鉤,就可以判斷出他絕對不是如藍遠志所說的幽州人。
“怎麼肯能呢?”藍遠志似乎從溫子琦的神情中察覺到了什麼,連忙皺著眉頭道:“那他說的是哪裡人?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就是拔了一層皮我都能認出他來!”
聽他這麼一說溫子琦也有些疑惑了,按照自己的觀察來判斷,這藍遠志不像是在撒謊,可是事實上楊宏使用的武器乃是一種靠近海邊漁民一種捕魚工具演變而來的。
幽州地處周國西垂,別說海了,就是連大一點湖泊都沒幾個,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呢?
想至此節便將視線緩緩收回,死死地盯著藍遠志,畢竟以溫子琦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捨棄自己的感覺,而將賭注全部壓在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身上。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藍遠志雖然沒有他聰明,但是都被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了,又豈能不知道自己因該出了什麼問題。
“你們兩個人中間有一個在撒謊!”溫子琦並沒有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來表達而已。
“撒謊?”藍遠志聞言一愣,似乎想不通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撒謊的,皺著眉頭道:“常言道兒不嫌母醜,犬不怨主貧,一個人若連自己的出生地都不敢承認的話,可見這人是何等的自卑!”
這話的貶低之意已經如此明顯了,溫子琦又豈能聽不不來,只不過他有點想不明白這有什麼好抨擊的。
正想著以此為契機,好好的說一下此人的價值觀之際,腦海裡驀然掠過一個念頭。
這個念頭一經出現,瞬間讓他豁然開朗,原本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子全都變得無比清楚。
“藍兄弟,”定了定神的溫子琦整理好心情,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了句,“我雖然與楊宏看上去還算不錯,但你懂的這些都不
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藍遠志聞言一愣,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轉頭看了溫子琦一眼,方才慢慢領會到他說的確實是自己所聽到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但深偕江湖世故的藍遠志自然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便輕吸了一口涼氣,佯裝驚訝地說了句,“這個藍某我還真麼看出來呢!”
對於這樣的回答溫子琦並不意外,好似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一般,只待對方話音一落地便立馬打了個哈哈說道:“那都是因為兄弟我精於演技,這一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我這裡更是被作為為人處事的標杆!”
呃…
藍遠志錯愕地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畢竟在他心裡溫子琦應該是那種說話辦事一絲不苟的人才對。
“怎麼了嘛?”
溫子琦伸手抓過面前的酒壺,緩緩地為自己斟了杯水酒,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了一句,“我怎麼感覺你的臉色有點不對啊!”
“有嗎?”
藍遠志神色頓顯尷尬,不由自主地抬手撓了撓頭頂,若二人真的是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那他還有可能沒有顧忌地說出自己的顧慮,但現在對面坐的並不是,甚至可以說連朋友都算不上,那他自然不可能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還在給我裝傻充愣!”溫子琦並沒有給對方太對的辯駁空間,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與你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你可不要忘記我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