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早已撒滿了整個房間,眾人頭頂上的燭火因為沒有人去弄滅,仍舊時不時地發出“噼啪”的爆芯聲,只不過此時早已沒有人去關注她而已。
“姑娘,你?”王林似乎察覺出來了姬雪冬外露的殺意,連忙雙眸一凝,驚恐地問道:“您....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姬雪冬嘴角微微一撇,伸手便去拿。
可就在手掌要碰到劍柄的那一刻,秦可卿連忙制止道:“你殺了他只會讓事情變得說不清楚,還是交給官府好了!”
姬雪冬眉宇一蹙,有些不解地看著秦可卿,畢竟此人認識柳南天,送到官府的話其實不過就是走個過場而已,不出幾日又會在外面逍遙法外為非作歹。
“沒事,有我在呢!”秦可卿似乎知道姬雪冬在顧慮什麼一般,盡然安慰了起來,“柳南天就是在明目張膽,也不敢在我們眼皮子地下行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何況...”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笑嘻嘻看了看王林。
這笑容雖然在外人眼裡去好像沒什麼,但是在王林的眼裡卻散發著森森地寒意,就連說話都不由自主變得有些結巴,“大...大人,何況什麼呢?”
對於王林的反應,秦可卿好似早已料到一般,一臉淡定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小口,方才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何況柳大人也希望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什麼?”王林似乎沒有聽明白剛才秦可卿所說,瞪著一雙眼睛驚詫地看著她。
亦或是沒有從秦可卿的臉上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王林只好承認自己的猜測,不解地問道:“秦大人,你剛剛不是在開玩笑吧!”
“開玩笑?”秦可卿緩緩放下手中茶杯,嘴角微微上揚少許道:“自以為是也應該有個限度好不好,你覺得我有什麼心情和你開所謂的玩笑呢?”
聽聞此言,王林臉色登時變得無比難看,畢竟秦可卿這話說的沒錯,像她這樣身份的人自然沒有必要和自己開什麼玩笑,想到此處便無奈地笑了笑道:“大人說的是,您怎麼會和我們這種小角色開玩笑啊呢!”
亦或是覺得這樣說實在沒有什麼禮貌,便乖巧地站起來雙拳一抱道:“只是小人想不到,你說柳大人想要我的性命一事,這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秦可卿自顧自地拎過一個茶壺,緩緩地往自己的茶杯裡面續了一點茶道:“剛才不是給你說的很清楚了嗎?怎麼你還不明白?”
王林嘴角微微抽搐了幾許,下意識的將視線從此人身上移到溫子琦處道:“剛才溫先生是說了一些,但是這些都建立在他說我乃是奸細一事上面,可我真的不是什麼奸細,所以這話自然也就不攻自破嘍!”
“嘖嘖嘖!”秦可卿一邊咂舌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這人還真是煮熟的鴨子嘴硬,這
鐵證如山擺在面前,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再說了我知道此人的性格,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王林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雖然動作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一臉恭敬的抱著拳頭,但是在場的人都是久經世故的老手,就從他那微微的一聲長嘆也都可以猜到此人現在並不是真心的服氣。
時期果然如眾人猜測一般,就在大家還沒有將此無奈之意壓下去,這王林竟然緩緩直起身來搖頭道:“大人,說實話我是一點也不服!你若真的是想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就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咦?”秦可卿似乎沒有想到此人的態度竟然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驚詫地瞪著一雙眼睛看了他好半天,方才從嘴角擠出一絲冷笑道:“我這人做事也不是你想的那麼蠻不講理,既然你想要證據,那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說至此處,便扭頭衝著溫子琦施了一個眼色道:“他想要證據!你怎麼說!”
溫子琦似乎沒有想到秦可卿竟然會突然找上自己,好在他反應不夠慢,只遲疑了幾息便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道:“既然王掌櫃想死個明白,那我不過就是費點口舌而已嘛,豈會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