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琦淡雅一笑,並沒有與藍遠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爭論,而是轉過頭來對著王林說道:“王掌櫃,藍大人剛才說的想必你已經聽得很清楚了吧!?”
“呃…”王林聞言一頓,錯愕地瞪著一雙眼睛驚詫地看著溫子琦,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屬實讓他有些發愣?。
“溫兄弟,你什麼意思??”定了定神的王林雙拳一抱,客客氣氣地說道:“剛才二位大人之間的談話小的是聽得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溫兄弟剛才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咦?”溫子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我還是腦袋驚詫地看著亡靈,許久之後方才從嘴邊擠出一句:“看來王掌櫃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我說的都這麼清楚了你竟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話說至此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語氣驀然一頓,滿臉壞笑的看著王林。
從窗外灑落的陽光可以不難看出此時的天光已經徹底大了,頭頂的蠟燭?????就顯得有一些突兀不和時宜。
王林並不知道對方要問什麼,只能硬著頭皮尷尬地應付道:“二位剛才已經說了很多,只是小的不知道您究竟問我的是哪一句??”
此言一出,房間內的眾人皆都一愣,紛紛將視線聚集在他身上,就連溫子琦也是如此,只不過從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來更多的則是詫異。
“不知道是那一句?”定了定神的溫子琦,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在這位藍兄弟沒來之前,我可記得你是何等的趾高氣揚,何等的不可一世,這怎麼人來了你反而像榆木圪墶一樣,一句話也不說了呢?”
王林尷尬地苦笑了下,他也想把控戰局,可現在看來自己非但沒有這個能力,還極有可能是引狼入室。
看著一臉尷尬的王林,本應該是他幫手的藍遠志,面露鄙夷之色地笑了笑道:“溫兄弟,你搭理他做什麼!一個跳樑小醜而已,你還真把他當作個人物了!”
聽他這麼一說本來就有些不自在的王林,更是臉上湧起一抹緋紅,怎麼說他也曾是個人物,雖然不能說是響噹噹的跺一跺腳抖三抖的角色,但也是說句話有人附和的主,何曾遇到過這樣的場面。
“唉,這可就你的不對了!”溫子琦自然不會將王林的想法放在心上,大手一揮,一臉笑意地說道:“藍兄弟,不瞞你說,在你來之前,我們可是深受此人的戲虐!說是將我們玩弄於股掌之上可是一點也不為過哦!”
藍遠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瞪著一雙眼睛錯愕地看著王林,好半天才從嘴角擠出一絲絲地笑容道:“溫兄弟,你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吧,就此人,還能將你玩弄於股掌之上?”
他這話說的其實並不是毫無道理,畢竟在他的認知裡面,王林不過是一個唯利是圖吃人不吐骨頭的賭坊掌櫃而已,可溫子琦乃是手持太子心愛之物的寵臣,這一反一正的差距說是
天塹也一點不為過。
“你以為呢!”溫子琦並沒有太誇張的表情,神色入常地點了點頭道:“昨日我與王掌櫃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曾低三下四的想請王掌櫃幫我個忙,可你猜王掌櫃怎麼著?”
此言一出,最為震驚的不是藍遠志,而是王林,只見他一臉驚訝地盯著溫子琦,雙唇顫抖不止,好半天方才從嘴裡擠出一句,“溫兄弟,你可不能這樣說啊!”
對於王林的反駁,溫子琦並不意外,好似早已預料到一般,輕蔑一笑追問道:“我怎麼說了,難道事情不是這樣,是我姓溫的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你王掌櫃幫我忙了不成?”
若是就他二人,王林最多一口咬定是對方在胡說八道,興許不明真相的藍遠志可能會被他所左右,可是現如今一屋子的人,每個人可都是看清清楚楚,自己若是真的一口咬定抵死不認,勢必會讓另外幾人站出來評判,別的人不說單就姬雪冬和秦可卿就絕對不允許自己這樣。
俗話說的好,個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藍遠志自身都難保,又怎麼會在意一個與其毫無相干的人呢。
本來還正愁找不到藉口,現在猛然發現王林的神色有異,便立馬笑道:“溫兄弟,也真有你的,雖然我不知道您求他什麼事情,但是這事聽上去真的很好笑!”
說著順手拎起面前的酒壺就要給溫子琦斟酒,可就在壺嘴要碰到杯沿的那一刻,突然間停了下來。
“唉,不對啊!”好似發現了什麼秘密一般的藍遠志,抽手將酒壺拿到面前研究了起來。
三才壺本來其實不是什麼精妙的玩意,之所以可以讓人無法察覺就是因為其做的和普通的沒什麼區別,但是懂行的人一拿到手立馬就可以差距其中的詫異,何況拿在近前仔細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