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王林的臉色登時一僵,本以為對方只不過是嚇唬一下自己而已,可當他發現此人神態坦然一臉的從容,心中登時翻起了嘀咕。
“你這是什麼意思?”定了定神的王林,終究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厚著臉皮問了一句,“什麼叫做我只想到,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溫子琦淡雅一笑,絲毫沒有遮掩的說道:“因為以你的智商,你只能想道這裡而已,所以...”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雙肩微微一聳,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看著他。
呃...
王林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瞪著一雙眼睛錯愕地看著他,本來心情就有點小複雜,這一下子更被溫子琦給打擊的好半天沒有緩過來。
“王掌櫃?”姬雪冬看著變顏變色的王林,心中不知為何突然萌生一股捉弄他的衝動,便緩緩將身子坐著,滿臉壞笑地說道:“你之前不是挺能說的嘛,怎麼遇到我哥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如果只是這麼打趣的說說,王林最多當作沒有聽見便可以了,可讓人完全想不到的是,就在她說到這裡本以為結束的時候,姬雪冬竟然一轉身,對著徐仁友問了一句,“老徐,這裡面你應該最公道,你覺得王林是不是被嚇破膽了!”
“啊?”徐仁友完全沒有意識到在這裡面竟然還有自己的事情,瞪著一雙眼睛怔怔地看著他,好半天才意識到姬雪冬這是要將自己推到眾人面前,便嘿嘿一笑道:“姑娘您謬讚了,在您面前我怎麼敢說最公道呢,至於你說王掌櫃是不是被嚇破膽,我覺得十有八九不是!”
對於這個回答,姬雪冬完全沒有想到,詫異的看了他半天,方才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麼你覺得他不是嚇破膽?”
早有準備的徐仁友雖然看出來姬雪冬的臉色不好,但是因為不知道是為什麼所以還是不管不顧地將之前想好的說辭盡數說了出來。
“因為我覺得像他這種人,是沒有什麼畏懼之心的,所以也就談不上什麼怕不怕嘍!”
“什麼?”姬雪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皺著眉頭詫異地看著他,好半天才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這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沒有畏懼之心,難道你沒有發現他現在嚇得已經是滿頭滿臉的冷汗了嘛!”
聽聞姬雪冬這番言論,徐仁又這才發現,坐在其身邊的王林此時額頭上早已沁滿了豆大的汗滴,
“這是為何?”徐仁友完全想不明白對方這是怎麼了,詫異了好半天,方才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了一句,“王掌櫃,他們也沒說什麼呀,你怎麼會嚇成這個樣子呢?”
這話雖然乍一聽上去好像是句玩笑話,可是若仔細揣摩一番,發現其實當中的譏諷之意也是頗濃。
王林能作為白馬賭坊的掌櫃這麼多年,整日裡應付各式各樣的人,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是沒話說,所以
豈能聽不出這話的真正意圖。
可讓人想不到的是王林竟然沒有去反駁,而是抬起手來輕輕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呃...
徐仁友有些詫異地看了看他,若是放在以前,不要說用言語譏諷了,就是眼神上稍有不恭敬,都會招來王林的一頓報復。
念及至此,便緩緩長嘆一聲道:“看來你是真的嚇破膽了,我這樣說你都不反駁!”
王林緩緩甩掉手上的汗水,隨意地瞟了一眼徐仁友,便將視線移到溫子琦的身上道:“溫兄弟,俗話說的好,話說一半猶如鈍刀子殺人,你這話只說了一半,是不是...”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將嘴巴抿一抿靜靜地等著溫子琦的回應。
微風捲著紅燭隨意搖擺,照映在溫子琦的眼中熠熠生輝,他本是聰明之人,豈能不明白王林這未出口的後半句是什麼,便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之所以說了一半,是因為怕嚇到你!”
聽聞此言,王林登時笑了起來,這笑聲雖然不是很突兀,但還是將眾人的視線聚攏了過來。
“嚇著我?”定了定的王林收回了笑聲,一臉戲虐地說道:“我王林雖然不能說見過什麼大世面,但是也不是什麼鼠膽之輩,想要嚇著我恐怕還需要一點點東西哦!”
話說至此可以明顯感覺到他那臉頰上洋溢位了一色得意,只不過這絲得意在滿頭的冷汗下顯得極為的不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