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王林所猜測的一般,就在他話音剛一落地,臉色鐵青的溫子琦嘴角竟然掠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道:“自尋死路是不是?”
王林雖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他那洋溢的笑容的臉頰卻在無時無刻的暗示著溫子琦他並沒有說錯。
“這你就放心好了!”溫子琦嘴角微翹,一臉壞笑地說道:“如果這白馬賭坊真是他柳南天的產業,那對我來說再好不過了!”
呃…
王林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狂妄,瞪大眼睛錯愕地看著他,好半天方才從齒間擠出一句,“溫兄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於這樣的回答,溫子琦好似早已料到了一般,坦然地笑了笑道:“意思很簡單,如果真是他的,我若張口讓他拿出來做善事,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
話說至此語氣略微一頓,將身子微微向後斜躺少許,倚著靠背道:“再加上你這個人的身份如此特殊,所以我敢斷定,他決不會承認這白馬賭坊和他有關係!”
王林也是聰明人,知道溫子琦這話說得並沒有錯,作為朝廷大員鎮守一方的大將自然不可能和任何敵國的細作有接觸,更不可能聯手做生意。
但作為生意人的他,自然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將白馬賭坊那個拱手相送,便嘴角一撇,硬著頭皮說道:“常言道出水才見兩腿泥,你覺得就憑你這幾句話,就讓我徹底的相信你,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
“呀?”溫子琦有些驚詫地歪著腦袋,似乎不敢相信都到了這個時候此人還在垂死掙扎,登時沒好氣地說道:“我想王掌櫃你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了,其一我之所以準備將白馬賭坊作為這些孤兒的庇護所,完全是因為此事就是因你而起,常言到有因必有果,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完全是因為之前的原因,你懂了嗎?”
王林自然不會承認這事是因自己而起,便眉宇一擰悻悻地說了一句“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驅使這些孩子上街乞討的!”
聽聞此言溫子琦心中登時怒火中燒,若是放在以前他可能會雲淡風輕地笑一笑便不再搭理此事,可現在他覺得自己如果不出手這些孩子可能永遠沒有脫離苦海的日子。
念及至此便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我之所以沒有蠻橫地和你說這事,而是和你好聲好氣地談,並不代表我沒有證據,只是覺得這樣做你心理可能多少好受一點,可我發現你非但沒有心懷感激,反而還像戲弄傻子一般,難道你真的覺得我不能拿你怎麼樣嘛?”
王林既然能勝任白馬賭坊的掌櫃,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還沒待溫子琦的話音落地,便已經想好了辯解之詞,“溫兄弟,你這話可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雖然一直自詡口齒伶俐,但是卻一時間該怎麼回覆你!”
“什麼?”溫子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瞪著一雙眼睛錯愕地看著他,好半天方才搖頭輕笑道:“可真有你的,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說至此處便將視線毫無留戀的從王林身上移開。
王林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對方竟然就這樣無視自己,心中屬實有點小小的不開心。
還沒待他將躁亂的心安撫下來,溫子琦便已經和旁邊的徐仁友交談道:“徐兄,你覺得這個地方如果用來安撫小孩子怎麼樣?”
“啊?問我呢?”徐仁友似乎不相信溫子琦這個時候分心來詢問自己,詫異地看著他,此時他的雙眸就好似兩顆夜空中的寶石一般,灼灼地照在溫子琦身上。
“沒錯!”溫子琦並沒有多做客套,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有能力,你會這樣做嘛?”
聞聽至此徐仁友徹底確信了自己之前的猜測,便抿了抿嘴唇說道:“如果我有這個能力,我可能不會選擇將孩子放在這裡!”
溫子琦完全沒有想到徐仁友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嘴巴不由自主地張大,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道:“不安排在這裡?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徐仁友尷尬地撓了撓頭,他也是在江湖上混日子的人,對於某些話他知道並不能只理解其字面意思,而是要聽出言外之意,念及至此便苦笑了一聲,並沒有準備回答這個問題。
可讓他有點意外的是,對方好像對於他不做回應頗感不解,歪著腦袋看了他半天,方才疑惑地說道:“你怎麼不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