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襲來,卷著頭頂的燭火搖曳生姿,溫子琦看了看眸中俱是悲愴的徐仁友,心口不由一緊,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海大江引以為傲的這次行動可能會讓他後悔終身。
想至此節便欲抬手攔截,可還沒待他手臂舉高,這徐仁友竟猛然將笑聲止住,咬牙切齒地問道:“海大江,你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嘛?”
海大江嘴角微微一抿,雖然他很想得意地說出,可總覺得徐仁友此人話中有話,便連忙將已到了嘴邊的話嚥下去,緩緩地問道:“做了什麼事情!”
看著欲言又止的海大江,徐仁友的眼睛突然掠過一絲陰狠,抬手一指王林道:“既然是你授意王掌櫃的,你為什麼不問問他做了什麼嘛?”
聽聞此言,海大江心底咯噔一下,連忙將頭扭向王林問道:“王掌櫃你做了什麼?”
“做什麼?”王林似乎對海大江問出這樣的問題屬實有點意外,輕切了一聲道:“我都是聽你吩咐做的呀,你還問我幹了什麼?真是笑話!”
呃...
海大江神色一凝,好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噌的一下站起來道:“徐仁友,宛芹和忘春現在在那裡?”
他這反應屬實來的有些突然,就連見過世面姬雪冬都不由一驚道:“這突然一嗓子是想幹什麼!”
如果放在之前,海大江必定會龜縮了回去,可這次竟然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動作,死死地盯著徐仁友。
姬雪冬詫異地輕咦了一聲,有些不敢相信此人竟然會無視自己,可轉念一想此事也正常,畢竟此時對於海大江來說實在太過重要了,念及至此便坦然一笑,順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小酌了一口。
徐仁友並沒有正面告訴他,而是嘴角微微一撇輕哼一聲道:“你現在想起了?那你當初怎能下得去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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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至此處語氣驀然一頓,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神色突變悲愴,仰頭長嘆一聲道:“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可在你這裡都是笑談!”
這話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海大江又不是傻子,焉能不明白說的是什麼,便轉身撲下王林,一把攥住其衣領問道:“你把他們娘倆怎麼樣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屬實讓王林一驚,只見他反手一把抓住海大江的手腕大喝一聲道:“少他媽在我面前裝什麼好人,我把他們怎麼樣這不都是你吩咐的嘛?”
雖然只有短短几個字,但卻好似有著無窮大的力量一般,讓七尺之軀的海大江登時癱軟在地,哀嚎道:“放你孃的屁,我...我,”
亦或是他也明白自己的辯解是何等蒼白無力,以至於說道最後竟然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到底說了些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呀?”姬雪冬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樣子,直起身來道:“怎麼感覺這海大江像要死一般呢!”
“因為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徐仁友咬牙切齒地拿手一指海大江道:“我不知道他到底和王林做了什麼交易,
這王林才會幫他行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姬雪冬聞言一頓,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王林,好半天方才一臉疑惑地說道:“好像確實有點奇怪哦,我哥說這海大江的魅術也是你教的,現在又來了這麼一出,這姓海的若不給你什麼好處,你會這麼做?”
這話明顯是問王林的,可王林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一臉尬笑地看了看姬雪冬道:“姑娘,這事壓根兒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不過就是朋友之間的幫忙而已,所以...”
“當我傻是不是?”姬雪冬眉睫微挑,目露兇光地瞟了眼王林道:“雖然我不太了結魅術這一門的要求,但是我總覺得應該不會是這麼簡單事情,我哥剛剛也說了這姜幻英所說只傳授了你這皮毛,但顯而意見你倆關係應該不一般!”
王林雖然很想否認姬雪冬所說的這些,但是知道有溫子琦在,這麼做不過是徒勞,便無奈地點了點頭道:“溫兄弟說的是沒錯,我與姜前輩關係是不一般!”
姬雪冬對於這個回覆倍感意外,本以為此人會狡辯一二,可沒想到竟然如此順暢,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錯愕半天方才從齒間緩緩擠出一句,“怎麼個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