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短短几個字,但是卻讓場上的這幾位皆都一震,畢竟大家都知道,這看似簡單的幾個字其背後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就在秦可卿的話音落地沒多久,原本跪在地上的徐仁友便將頭仰起死死地盯著她道“據說是一種可以人體各項功能都變強的一種藥物!”
“據說?”秦可卿秀眉緊鎖,掛滿寒霜的臉上又增添了少許的疑惑,像她這麼聰明的人自然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可讓她驚訝的是,此人的整個小隊都因此喪命,而得到的結論卻僅僅是個據說!
徐仁友滿眼的無奈,他也知道這種說法實在有點上不了檯面,但說實話對於此事他知道的其實並不多,就這點資訊還是經過多方打聽才得到的!可他知道眼前這位大人並不會聽他的這番無稽之談。
念及至此,心中驀然湧起一股失落之感,本以為找到了申訴的機會,可還沒開始就被自己的衝動給扼殺了。
可讓他意外的時,就在他懊悔準備的不夠充分之際,耳邊驀然想起了一聲長嘆,“唉,你這麼多年就打探到這麼一點訊息?”
徐仁友聞言一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錯愕地瞪著一雙眼睛怔怔地看著秦可卿,漠然許久方才意識道還沒有回答,連忙點了點頭道“回大人,確實只有這麼一點訊息!”
秦可卿僅存的一絲僥倖也徹底的被擊潰,失落地往後一靠,幽幽長嘆一聲道“你怎麼說也是個小隊長,這麼多年就打聽到這麼一點訊息可見此事封鎖的和何等的嚴密!”
本來已經準備好挨訓的徐仁友聽聞此言,嘴巴登時長大,詫異地說道“大人,您您剛剛說?”
秦可卿並沒有多想此人為何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神色不悅地擺了擺手道“你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聞聽至此,徐仁友這才確信自己這回算是找對人了,便將腦袋磕的如搗蒜一般砰砰直響。
這種場面對四品督察的秦可卿來說簡直可以說是司空見慣,只見她隨意將手擺了擺道“行行行,你還是給我站起來說吧!你老是這樣你不嫌煩我都煩的要命了!”
曾執意要跪在地上的徐仁友,聽聞此言之後,竟然出人意料的站了起來,就好似此時秦可卿讓他去死,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
“嗯,這還差不多!”秦可卿秀眉微挑,白皙的臉頰上掠過一抹淺淺的笑意,雖然只有短短的一霎那,但卻給徐仁友那黑暗人生照進去了一絲曙光。
徐仁友雙眸一怔,神色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對於他來講眼前這位可是能夠幫助他恢復名譽的救星。
一向自詡聰明的他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遲疑了好半天,方才緩緩說道“大人,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等待這一天!”
秦可卿悠悠長嘆一聲,一臉地哀傷道“袍澤兄弟可與狐朋狗友不同,只有經歷過生死相依的洗禮,才會深入骨髓!”
徐仁友並不反對秦可卿的說法,這麼多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自己苟活於世的意義是什麼!尤其是夜深人靜冰涼刺骨的寒風席捲而來的時候,更是讓其懷疑自己是否能堅持到沉冤得雪的那一刻。
“徐兄?”溫子琦輕聲喚了一句,“大人還在等著你呢,你怎麼突然間走神兒了呢,快江事情的前後原委告訴這位大人好了!”
徐仁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又走神了,連忙躬身致歉道“大人恕罪,小的因為一時思念舊友,而忘記了”
話說至此,還未待後面的解釋之詞出口,坐在對面的秦可卿好似知道他想說什麼一樣,連忙抬起手來截斷道“打住打住,我既然不是你的上級,也就沒有必要聽你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話說至此,語氣驀然一頓,緩緩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抿。
徐仁友雖然現在是街面上混日子的無賴,但他也曾是出身軍旅的錚錚鐵漢,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便立馬清清嗓子說道“當日我們從前線下來準備回營休整,路過偏軍大營的時候,從裡面跑出一個參事將我們叫住!”
“參事?”秦可卿雙眉登時一凝,有些詫異的說道“一個參事直接將你們叫住,而不是用傳令兵,這本身就有點奇怪哦!”
聽聞這番言論,徐仁友似乎也才意識道這個問題,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可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即使是現在發現了有蹊蹺,也絲毫不會改變當時的結局,現如今只能寄希望於眼前這位大人可以還死去的弟兄們一個青白。
想至此節,便苦澀地笑了笑道“大人,不是小的誇獎你,您真的很厲害,這麼一下子就發現了蹊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