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什麼!”杜繼昌猛然的直起身子,一臉震驚地看著溫子琦道:“溫兄弟,你可千萬不要瞎說,我哪裡有...”
“好了好了,”溫子琦一臉和煦地抬起手來擺了擺道:“俗話說的好,紙是包不住火的,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怎麼可能不被人發現呢!”
說著抬眼看了下秦可卿道:“大人,我猜測您深夜來此並不是為了什麼所謂的玩,而是想要看看這青州被人遺忘的另一面吧!”
聞聽此言,秦可卿雙眉不由緊蹙在一起,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是自己來白馬賭坊的目的難道他還能不清楚嘛?想至此節,便嘴角微微一抿,雲淡風輕地說了句,“我來白馬賭坊的目的是什麼,好像與你沒有絲毫關係,你無需這般關心!”
溫子琦哈哈一笑,知道她是沒有正確領會自己的意思,所以才這樣說給眾人聽的,便心中一暖道:“大人說的極是,是我有點多管閒事了!”
“知道最好!”秦可卿臉色一愣,佯裝一臉不悅地說道:“本大人行事向來是隨心所欲,你越是不希望過問,我還非管到底了!”
說罷便抬手一指杜繼昌問道:“姓杜的,剛才這傢伙說你在暗中偷偷照顧將士的遺孤,可有此事?”
被她一指點到的杜繼昌,雙眉登時緊緊地鎖在一起,一臉糾結地看著身旁的溫子琦,就好似在詢問要不要承認此事一般。
溫子琦何等聰明,焉能不知道到他心中所想,便抬手拍了拍杜繼昌的肩膀,緩緩說道:“杜老闆,這位大人雖然看上去凶神惡煞一般,但是我覺得她應該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要不然也不會陪我們在這裡折騰這麼久了!”
聽他這麼一說,一直猶豫不決的杜繼昌好似打定了主意一般,就連眼神也是霎那間變的剛毅了許多。
俗話說的好,眼睛乃心靈的窗戶,因為眼神的關係,杜繼昌整個人看上去都與之前大不一樣,就好似徹徹底底的變了一個人。
“回大人的話,小的是做過一些事情,但是若說是照顧恐怕還不能算!”一聲低沉的聲音緩緩地從杜繼昌的嘴裡溜了出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好似有著巨大的魔力一般,瞬間將在場的人眼神都聚集在一起。
秦可卿原本緊蹙的雙眉也一下子舒展了少許,莞爾一笑道:“杜老闆,你這照顧恐怕不能算是怎麼一回事,說實話我並不很理解!”
杜繼昌微微一錯愕,遲疑了少許方才緩緩解釋道:“大人,草民是這樣認為的,我這點幫助對於他們所遭受的苦難來講簡直就是杯水車薪,若是他們的頂樑柱還在的話,焉能受到這種不公?”
聞聽杜繼昌的這番解釋,秦可卿徹底的怔在原地,原本因為之前那名女子的關係對此人可以用厭惡來形容,可沒想到就是這樣的人卻說了一些讓她震驚的話。
念及至此,便收起輕蔑之色,一臉嚴肅地說道:“杜老闆,這一番話真的是讓我汗顏,不知你是如何做的呢?”
其實秦可卿本意只不過是想問一下他是如何幫助這些家庭的,可杜繼昌聞言一愣,竟然錯誤地理解成是在指責他。
登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地哀求道:“大人,小的真的沒有譏諷大人的意思,小人…小人,”
他本來也是聰慧之人,在討饒的過程中竟然明白裡秦可卿因何會說這麼一句。
就在個吧時辰前秦可卿還曾拐彎抹角想讓王林拿出一部分錢來救助這些遺孤,而自己雖然無權無勢但卻一直在悄悄摸摸地做著。
若是平時二人不曾有交集還好,但若坐在一起一對比,一個是位高權重的朝廷大員,而另一個則是坑蒙拐騙的街頭無賴,這其中的高下立馬便見了分曉。
看著杜繼昌的額頭上登時沁出了絲豆大的汗滴,秦可卿一臉茫然,連忙抬手道:“杜老闆,你這是幹什麼,我不就問問你怎麼照顧的,你怎麼…”
話說至此,便語氣一頓,衝著溫子琦使了個眼色。
溫子琦何等聰明,焉能不知道飄來的這個眼神是讓自己做什麼,便立馬心領神會地上前一把攙起杜繼昌,笑著說道:“你不是號稱南城區膽最大的南城老杜嗎?怎麼被這大人問了一句就差點嚇的尿褲子了呢!”
也不知之前二人曾說了些什麼,溫子琦竟然不顧場合的調侃了起來。他因知道秦可卿是何人,所以壓根兒沒有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