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雖然不如其他幾人精明,但也是小有聰明的人,此時見王林竟然一反常態,心中多少不由一怔。
有道是,人若反常必有刀,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人竟然可以如此縱容自己,說明其必有所圖,想到這裡,便連忙打了一個哈哈說道:“王掌櫃,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呀!”
王林幽幽長嘆一聲,不耐煩的瞟了一眼他,方才緩緩說道:“我身體好的很,沒有那裡不舒服!”
按理說已經說的如此明顯了,即使是個傻子也知道這位掌櫃的現在心中正在煩悶,可週通好像完全沒有理解一般,繼續打破沙鍋問到底地說道:“那既然身體沒什麼問題,怎麼感覺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俱都愣住了,尤其是王林,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人竟然像狗皮一樣粘上甩都甩不掉,俗話說的好,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可此人好像非但沒有,還有點自以為是。
一想到自己竟然招惹上了這種人,心中不要提有多鬱悶了,便苦澀地說了一句,“我不是一直這個樣子的嘛?那裡有什麼變化!”
說罷便連忙將視線從周通身上移開,衝著姬雪冬一抱拳道:“王姑娘,難道你剛剛說的不是五萬兩?”
姬雪冬何等聰明,知道突然轉向自己是為了躲避周通的糾纏,便嘿嘿一笑道:“當然不是五萬兩,我說的是五千兩!”
聞聽此言,王林心中一喜,雖然五千兩對他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但是和五萬兩還是有天壤之別!
可他畢竟是生意人,縱使已經到了心裡面的數目,但還是雙眉一皺,佯裝為難地說了一句,“雖然不是五萬兩,但是五千兩也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不知王姑娘這五千兩的數目是從那裡來的呢?”
姬雪冬雖然視財如命,但是和生意人想比,還是有著天大的差別,此時被突然問了這麼一句,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當初她自己盤算的可是隻要坑騙個五百兩就知足了。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王林微眯著雙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姬雪冬,可後者眼神明顯有點躲閃,就好似在逃避這個問題!
燭火的噼啪聲不時的響了起來,王林嘴角一抿,面帶淺笑地說道:“王姑娘,不是我王林不賠償,而是最起碼也應該讓我知道王森到底做了什麼....”
未待他說完,姬雪冬驀然抬起手來,示意他就此打住不要在繼續說下去,可如此良機,王林豈會輕易放棄,便話鋒一轉繼續道:“難道姑娘有什麼難言之隱嘛?”
其實作為商場上的博弈,這樣說那是無可厚非,可王林忘記了對面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考殺人謀殺的人。
就在他話一落地,原本已經收到劍鞘裡的寶劍再度出現在眾人面前,只不過這次指的不是海大江,而是王林!
看著離自己咽喉不足三寸的劍尖,王林臉色大變,雖然他設想過此人可能會不講理,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竟然直接會這樣。
心中雖然害怕,但是終歸是見過一些世面,略微沉吟了一會兒,便淡淡地說了一句,“王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姬雪冬眉睫一挑,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環顧一圈後,緩緩地說道:“幾位朋友,今天可能要掃了大家的興了,我與此人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們若想走我不強留!”
話說至此,又抬眼看了一下眾人,見都沒有離開的意思,便繼續說道:“若想留下來也行,但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若是明天外面傳出去一個字,我不建議單獨拜訪一下各位!”
話已至此,誰還敢私自離去,尤其海大江更是巴不得看一下王林的下場,甚至諂媚地說道:“王姑娘,你放心好了,我 ...”
未待他說完,姬雪冬冷冷的一個眼神便瞟了過來,嚇得他連忙將已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乖巧地坐在一旁不再言語。
王林也是聰明之人,瞬間便明白此人剛才所說的絕不是開玩笑,便立馬和氣地說道:“王姑娘,我應該沒有得罪你吧!”
“你當然沒有得罪我!”姬雪冬緩緩地將劍尖再往前面遞了幾分,眼看離王林的咽喉已不足一寸,方才停了下來。
王林嚥了一下口水,故作鎮定地說道:“既然沒有得罪閣下,那您這是為何呢?有道是冤有頭債有主,既然無冤無仇,只為了五千兩也不止於此吧!”
對於他這種強裝鎮定地人,姬雪冬見過不少,死在她劍下的人不在少數,有不少是已經死到零頭還在這裡故作淡定,但像王林這麼明顯的是第一個,便笑嘻嘻地說道:“害怕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