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將一切誤會皆說清後,溫子琦自然沒有必要再將這二位繼續捆綁起來,即使南宮菲菲不說,也自然會將她二人放了,此時聽到南宮菲菲抱怨,便連忙笑著說道:“這就為你二人解開。”說著話便伸手將二人捆綁在手腳上的繩索通通解開。
南宮菲菲揉著被勒地通紅的手腕,說道:“也不說下手輕一點。”
“我只當你們是壞人呢,看在你們是姑娘的份上我還有意稍微鬆了一絲。”溫子琦瞟了一眼南宮菲菲。略顯尷尬地說道:“一進門就用“佛海蓮花”招呼我,還說我下手黑。”
“厲害,只是聞了聞就知道名字。”南宮菲菲一聽溫子琦說到“佛海蓮花”雙眸頓時閃著精光道:“不只是精通針法,而且對於毒也是造詣頗深。”
“而且武藝高超!”秦可卿順聲附和道:“這樣的好苗子怎麼就被朱之廉找到了呢?”
“我看不是朱之廉找到的吧。”南宮菲菲盯著溫子琦,面露狡黠地說道:“而是他找到朱之廉的吧。”
溫子琦聞言暗暗一驚,不得不佩服這位花魁敏睿嗅覺。
面對秦可卿二人詢問的目光,只能嘆了一口氣說道:“承蒙二位姑娘誇讚,溫某受寵若驚。”
“我可一點也沒看出來,你哪裡受寵若驚了。”南宮菲菲瞥了一眼溫子琦,說道:“倒像是寵辱不驚吧。”
溫子琦無奈地搖了搖頭,扭臉對著秦可卿笑道:“剛才秦姑娘說《百病紀要》這本書乃是你尋到的,不知能否再幫我也尋得一本呢?”
秦可卿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對此我不敢保證,我只能說我盡力而為,最終是否能夠有所收穫我不敢斷言。”
“有秦姑娘這句話,溫某已感激不盡。”溫子琦展顏輕笑道:“至於最終能否完成先師遺願,那隻能看蒼天是否能夠成全了。”
南宮菲菲伸手拿起桌上的書,遞了過來說道:“既然你是為了完成先師遺願,那這本送你便可。”
“菲菲姑娘,這我可不能接受。”溫子琦連忙擺手說道:“如此珍貴之物,溫某怎能奪人所愛呢。”
“讓你拿著就拿著,別囉哩囉嗦。”南宮菲菲抖了抖手中的書,不耐煩地說道:“誰也不能保證可卿姐能否再尋得一本,即使說機緣巧合有幸能夠再遇到,也不能保證就一定能弄到手。”
“正是如此,我才更不能拿你這本。”溫子琦依舊擺了擺手,言辭決絕地說道:“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此事我不會退步的。”
自從見到這本《百病紀要》,溫子琦恨不得即刻收入囊中,這是自從當年法場與父親訣別以後,第一次見到與父親有關的東西。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父親竟然在書中記錄了關於行針逼毒的療效,雖然只有寥寥幾句,但還是被有心人南宮菲菲發現了其中的關聯。
所以當看到小綠尋上門來,心裡別提有開心了。
沒想到一登畫舫竟然發現這位花魁竟然焚著“佛海蓮花”,這種焚香雖然並不致命,但卻亂人心神。
原以為只是這位花魁姑娘為了登船遊玩人營造氛圍,可隨之而來一陣似有似無的琴聲,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譽滿青州的文弱姑娘。
此時見這位姑娘竟然要將書本贈予他,雖然心中萬分想要,但是心中明白《百病紀要》在行醫之人眼中是何等珍貴。
“菲菲,你就收回去吧。”秦可卿看著一臉決然的溫子琦正色道:“我與他雖相識不久,但我知道他絕不會平白無故受你這般恩惠的。”
“什麼叫平白無故,救命之恩都沒報呢。”南宮菲菲略作遲疑,連忙搖頭說道:“他這般小心眼,誰知道以後會提什麼樣的要求呢?”
溫子琦聞言一驚,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姑娘您這話一說,我不拿都不行了。”說罷便伸手接過遞來的《百病紀要》。
“這樣就兩清了。”南宮菲菲見他收了書,如釋重負地長噓了一口,笑著說道:“你救我一命,我助你完成遺命,我莽撞失禮在前,你出手擒我在後,現在你我兩不相欠。”
秦可卿聞言一怔,輕聲笑道:“還說人家小心眼,我看你的心眼也大不到哪裡去。”
“我可從未說過我心眼大,”南宮菲菲委屈地說道:“再說了叫他小心眼也是你說的,我可沒有熟到稱諢號的地步。”
言下之意已經一目瞭然,在場之人無一不是天資聰穎,所以此話一出溫秦二人俱都一臉緋紅。
見二人俱都低頭不語,南宮菲菲咂了咂舌笑著說道:“諢號這種事呢,一般都是成雙成對才會取的,我現在特別好奇溫先生如何稱……”
話未說完,便聽到秦可卿嬌叱道:“好了,你就別在這逞口舌之快了,眼看都午時了,你去讓小綠弄點吃食,我還找你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