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菲菲循聲望去,只見艙門口站著一人,一襲玄色勁裝,左手拎著一個包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可卿姐,你的意思他也是習武之人?”南宮菲菲看清來人之後,連忙問道。
秦可卿點了點頭說道:“是不是高手我不清楚,但是應該不弱。”說著便走了進來。衝著溫子琦一抱拳道:“溫先生,昨日之事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適才未待秦可卿出言阻止南宮菲菲,溫子琦便發覺門口有異響,只是以為這乃是南宮菲菲安插在暗處的後手。自己未曾做出反應只是不願暴露會功夫一事。
如若是此人並非是南宮菲菲所安插在外的後手,自己這樣杯弓蛇影豈不是落人話柄。
如果真的是後手,原本以為佔盡先機的她二人一出手才發現一切的安排早就被人知曉,這一瞬間的慌神足以造成天大的破綻。
若一切皆被自己所猜中,那麼是否出言點破已經不再重要。
既然這位花魁想自討沒趣,那就不妨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可隨著那一聲,便讓他將已暗自提起來的勁力盡數瀉去。
直到秦可卿出言道歉時,他才轉過身來,雙眸含光冷冷地盯著她,良久之後只見他嘴角微微翹起,笑著說道:“秦姑娘這話嚴重了,江湖爭鬥何須如此。你出手教訓我們,也是情理之中。畢竟是我兄弟口無遮攔,我代他受過,所以沒有什麼得罪不得罪一說。”
言詞懇切,沒有一絲抱怨,但話裡話外之間便將人拒之與千里之外。
秦可卿聞言一怔,心中不免有一絲絲的悲涼,若說她對溫子琦沒有一點異於常人的情愫那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也不會推薦他去幫助黃捕頭查案,更不會聽說他以一己之力安撫住暴民而喜上眉梢。
昨日雖然在暴怒之下做事有所偏激,但是決沒有一絲想要傷人之心。原本只是想拔劍叱喝一番凌浩然,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跳出來擋在面前。
現在聽他話中之意,儼然是認定自己昨日有傷人之心,這讓她倍感失落。
想至此心中不免有些酸楚,便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樣一個人。”
溫子琦並未答話,只是將頭扭過去,衝著南宮菲菲抱拳施禮道:“姑娘身體已無大礙,剛才姑娘答應借我一觀《百病紀要》不知可還算數。”
立在一旁的南宮菲菲,聽著二人的對話,暗自思忖著,這二位可不像只見過兩次。可卿姐一進來明顯是在示好,以我對可卿姐的瞭解,她能低頭示好,那說明真的很在乎。可這位溫先生卻將自己受傷之事,歸為江湖恩怨。這讓可卿姐焉能不生氣。
讓她更為惱火的事情乃是,這個傢伙竟然對秦可卿所說的話充耳不聞,這讓一直視秦可卿為胞姐的她無法再容忍。
便冷冷地說道:“自然算數,不過是否借閱給你一觀可要問一下這位秦大人。”
溫子琦聞言一愣,心中盤算道:“她所說確實不假,《百病紀要》被列為禁書,一經發現自然是要被沒收,而且自己確實親眼所見書是被秦可卿收了起來。”
想至此便沉聲說道:“既然書已不在姑娘手裡,那溫某隻能抱憾而歸了。”說吧便抱拳準備離去。
南宮菲菲一愣,疑惑地說道:“那你為何不去問問眼前這個秦大人是否願意借你一觀呢?”說罷一臉狡黠的看著溫子琦。
其實書就在自己榻下,只不過見他對秦可卿的態度實在讓人看了無法苟同,便想借此機會讓他服軟。
溫子琦微微一笑道:“那就不必了,素無瓜葛,溫某可不敢讓秦大人知法犯法。”說著便扭身要離去。
南宮菲菲愣了一愣,便笑著對秦可卿說道:“可卿姐,這人真的如你所說一般無二,小心眼一個!”
秦可卿聞言連忙擺手示意南宮菲菲不要再說下去了。
沒走兩步的溫子琦聽到“小心眼”三個字,頓時停下腳步,扭回頭來疑惑地看著南宮菲菲問道:“姑娘,你剛才說什麼?”
南宮菲菲連忙擺手笑著說道:“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是可卿姐跟我說她認識了幾個朋友,有小心眼、吃貨、無賴。”
秦可卿見南宮菲菲口無遮攔什麼都說,頓時臉色一變叱喝道:“菲菲,還不住口。”
溫子琦扭轉頭看著秦可卿說道:“能被秦大人稱之為朋友,乃溫某之榮幸。不過這諢名以後還是請秦大人不要再叫了。”
南宮菲菲見溫子琦依舊油鹽不進,頓時氣呼呼地說道:“你一個男人,揪著破事不放,不就一劍的事情嘛,至於這樣不依不饒嗎?”
溫子琦一愣,笑著說道:“姑娘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明白。”
南宮菲菲見溫子琦好像並不是因為受傷的事耿耿於懷,便試探地問道:“看你的意思並不是因為可卿姐刺了你一劍,那這麼說來就是因為它了?”說著走到榻邊,伸手從下面摸出一本書來遞給溫子琦。
溫子琦看著遞過來《百病紀要》不由一怔,疑惑地問道:“你剛不是說這本書在秦姑娘手裡嗎?怎麼會在你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