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琦微微一怔,看了看也是一臉詫異的雲承明,便出言問道:“秦姑娘此話是何意思?”
雲承明也覺得此話說的多少又些唐突,但是在一起朝夕相處生活數年自然知道秦可卿如此一問,必定是有什麼原因。便便笑著說道:“師妹,你說這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想要討教一下溫兄弟!”
秦可卿用手輕撫散落在耳邊的髮絲,略顯尷尬的說道:“也不是討教,只是隨口這麼一問而已!”
坐在對面的凌浩然見秦可卿一改剛剛蠻橫無理姿態,便笑著說道:“剛剛還在罵我們獐頭鼠目,惡狗擋道,這轉眼間便做出這般小女兒姿態,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溫子琦用手肘撞了一下凌浩然,轉臉對著秦可卿說道:“雖說是藥毒同源,但是世間毒物種類繁多,溫某不敢自持說是懂,只能說是略知一二。要不秦姑娘給我舉個例子考考我?”
在場之人無一不是愚笨之人,此話一出自然能夠聽懂。溫子琦所說舉個例子考考他只是給秦可卿一個臺階而已,像這般要強的女子讓當著這麼多人服軟,無疑是等於羞辱她。
雲承明衝著溫子琦微微的一笑,算是對他剛才所說表示感激。畢竟他可最清楚自己這個師妹的性格。
坐在他身旁的秦可卿看了看師兄雲承明,好像是在徵詢他的意思。雲承明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既然溫兄弟讓你考考他,你就不妨出個題試試他,師兄也想看看溫兄弟是不是真如朱堂主所誇那樣。”
只見秦可卿眉頭緊鎖,思索良久開口說道:“剛才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在先,我先給二位賠禮道歉。話不多說我自罰一杯!”說罷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凌浩然原本還想借此接著挖苦一下她,現在見到人家一個女子竟然先低頭認錯,自己反而顯得有點小肚雞腸,便端起面前的茶杯說道:“我因偶感風寒,確實不可以飲酒,就以茶代酒向秦姑娘陪個不是!”說罷便端起茶杯也是一飲而盡。
溫子琦見凌浩然也不在繼續生氣,便開玩笑的對著秦可卿說道:“秦姑娘,你別放在心上,他呀平常就是一個無賴模樣!”
一直低著頭假裝吃東西裴淵庭笑著說道:“無賴這個名字不錯啊,很符合。”
凌浩然臉色一愣,哼了一聲沒好氣說道:“我無賴也比他小心眼好!還有你就知道吃吃吃,整個一個吃貨!”說罷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裴淵庭碗裡。
雲承明聽道這幾位這麼一調侃,頓時樂出了聲,便笑對著秦可卿說道:“你剛才不是問我這都結識的什麼人嗎?現在你知道了吧!”
秦可卿面帶微笑的說道:“現在明白了,師兄你結識了三位活寶!“言語中已不是剛才那般冰冷,就連冷若冰霜的臉龐,也柔和了許多。
眾人紛紛搖了搖頭,一直在低頭吃東西的裴淵庭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不在堵氣,那我是不是可以停下不吃了呢?說實話我是真吃不下了。”
秦可卿哈哈大笑道 :“得吃,不然對不起吃貨的這個名號!”
裴淵庭白了一眼秦可卿說道:“誰愛吃誰吃,我是真吃不下了!”
坐在身邊的凌浩然拍了拍裴淵庭的肩膀說道:“剛誇你能吃,這話音沒落,你就說你吃不下了。你也不能找個好點的藉口,這你的多學習學習小心眼,人家能把吃薑說成脾胃虛寒!”
溫子琦尷尬的連忙端起面前的的茶杯輕輕的品了一下。然後對著秦可卿說道:“剛才秦姑娘應該是有事要問我對嗎?”
秦可卿思索一番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最近我在查一樁案子,好不容易查到嫌犯,可是就在我詢問之時嫌犯竟然暴斃而亡!”
溫子琦眉頭緊皺,想了想便問道:“你能確定他是毒發而亡嗎?”
“嗯,這一點我可以確定,當時乃是我親自查驗,雖不能說是精通,但是否毒發而亡我還是可以確定的!”
也許是心中再無芥蒂,所以秦可卿臉色也不再是剛才那般冷若冰霜,話語之間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凌浩然聽到說是查案過程中嫌犯突然毒發而亡,頓時義憤填膺的說道:“這賊人人也太過囂張了,竟然敢當著你的面把嫌犯毒殺!”
秦可卿搖了搖頭說道:“是不是著我的面,我不能確定,因為這正是事情蹊蹺之處!當時就我和嫌犯兩人在一起!”
溫子琦輕咬嘴唇想了想說道:“嫌犯從未離開過你的視線嗎?”
秦可卿想了一想說道:“我當時因為想試一試這位嫌犯會否奮力反擊,所以假借尋找食物離開了片刻,可是當時我與這位嫌犯只隔一道門簾,而且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掌握之中!還有就是有這麼一個情況,從他的言談中可以得知,他並非要準備自行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