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個安安穩穩的農夫,不香嗎?
有那麼一大片田,還有兩頭牛,過日子,足矣!
黃錦這一番作為,那是立竿見影,效果拔群。
他可是司禮監的大璫,天子心腹當中的心腹,連他都阻擋不了改變,其他人就更別做夢了。
管你什麼達官顯貴,世家貴胄,全都白給。
天子已經是飛龍騎臉,不改不行。
此時的朱厚熜,已經和王嶽從淮安出來,順著運河,一路到了揚州。
“揚州啊,真是好地方,隋煬帝就在這裡被宰了吧?”朱厚熜很開心說道。
王嶽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愛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對了,黃錦,朕記得你是揚州人啊?”
黃錦撓了撓頭,“沒錯倒是沒錯……可奴婢很小的時候就去了安陸,對揚州的印象,委實不多,好像只記得修腳的手藝不錯。奴婢回頭好好學學,然後好伺候皇爺。”
朱厚熜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都是司禮監秉筆了,外面人管你叫內相,你就不能幹點正事!”
黃錦憨憨一笑,“那是他們說的,奴婢什麼時候都是伺候皇爺的,這是奴婢的本啊!”
朱厚熜無言感嘆,復又扭頭看向王嶽,笑道:“朕這個運氣還真是不錯,你們這些身邊人,都沒給朕添麻煩,朕知足了。”
朱厚熜頓了頓,“王嶽,那個李默怎麼安排了?”
“已經發配遼東了。”
“近了!”
朱厚熜怒了,“看在陸炳的面子上,朕可以不殺他,但是派去遼東,著實近了。至少要發配海外,永遠不許他回來才是!”
王嶽呵呵一笑:“陛下,先彆著急,臣讓李默過去,是給他一個使命的。”
“什麼使命?”
“讓他教導女真。”
“什麼?”
朱厚熜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了。
“王嶽,你在搞什麼鬼?女真人,聽得懂王化嗎?”
“正因為聽不懂,才需要教導啊!”王嶽笑呵呵道:“這兩年北境那邊已經定下了規矩,各部女真的首領,必須將兒子送入學堂,先學習文化知識。當文化知識合格之後,就會被推舉到武學,等武學畢業之後,就可以回到部族,繼承家業了。李默就是負責上文化課程的。”
朱厚熜聽懂的,他的眼前頓時閃過一個畫面,一個吹鬍子瞪眼的教書先生,一堆頑劣成性,叫嚷折騰的頑劣學生。
“這辦法是怎麼想的!”朱厚熜搖著頭,笑得燦爛,“朕都有點想去瞧瞧了,這可是一出好戲啊!”
王嶽也是這麼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