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憲宗皇帝這裡,又生了十幾個兒子。
原來的好地方都被分封過了,就只能四處找地方,安插這些皇子。
像朱佑杬就被弄到了安陸,而那位衡王,本來應該塞到衡陽的,可衡陽已經有了桂王,沒法子,只能安排到青州。
至於涇王,則是被安排到了沂州(臨沂)。
老朱家的這些藩王,整體的趨勢就是從一線新一線,向二三線進發,並且有侵佔四五線的勢頭……假如出現了某個超級種馬,或者時間足夠長,每個縣城都有個藩王,那絕對不是夢想。
至於藩王下鄉,也是可以期待的。
“兩位閣老,衡王和涇王,都是陛下的親叔叔,憲宗親子,孝宗皇帝的兄弟,且不說別的,就算為了朝廷的體面,我們也不能視而不見啊!”
桂萼痛心疾首,其他諸位大臣也都紛紛進言,尤其是夏言,更是慷慨道:“藩王需要處理,卻不能如此處置,朝廷無情無義,何以服眾!我等身為大臣,務必要請求天子,斷然召回撫遠伯王嶽,另外派遣賢德之臣,處置此事!絕對不能蠻幹了!”
席書和方獻夫也是一起點頭,“沒錯,兩位閣老要是不願意,那就只有我們幾個去求見天子了!”
張璁黑著臉,賈詠唉聲嘆氣。
“既然如此,那就去面君吧!是非曲直,請陛下公斷!”
這幾位大臣一起進宮面聖,而王嶽此刻也在跟四位藩王談心。
他沒管魯王和德王,而是滿臉笑容,瞧著衡王和涇王。
“兩位王爺,下官是興王潛邸的人,當年興獻帝可是沒少說起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陛下和我們這些人,都聽得耳朵出繭子哩。”
涇王也急忙點頭,“可不是,誰親也不如我們兄弟之間親啊!只可惜兄長早早走了,撇下我們無依無靠,苟延殘喘,真恨不得能早點過去啊!”
這位咧著嘴,哇哇哭泣。
在一旁的魯王都撇嘴,裝什麼裝啊!
興獻王就藩的時候,你才兩歲,還穿開襠褲呢!這麼多年,你們也沒有見過,還能有個屁的感情,純屬扯淡!
只不過既然是演戲,有人配合,卻也不擔心穿幫。
“涇王殿下,您對陛下情真意切,下官都極為佩服。我奉命過來,其實是想和王爺談一件事情。”
“什麼事?”涇王格外警惕,他突然被王嶽弄來,八成不是什麼好事,或者說,這根本就是鴻門宴!
“涇王殿下,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最近大明從朝鮮手裡,討回了千里疆土,這塊地方,在秦漢就是大明的疆土,還成立過漢四郡。”
涇王還真讀過一些書,他警惕道:“撫遠伯,你提到這事,是……”
“是這樣的,這千里疆土不能沒有人負責。雖說這些地方苦寒,物產也不算豐富。但畢竟地廣人稀,潛力巨大。只要運作好了,在幾年之內,都是聚寶盆,搖錢樹。尤其這些地方沒有亂七八糟的爭執,也不用怕議論……再說明白點,就算是燒殺搶掠,也沒人會管。我可以向王爺保證,這塊的產出,保證是沂州的五倍以上,以一郡之地,換取王爺在沂州的田畝,不知道王嶽願意不願意?”
“這個……”涇王頓時就愣住了,王嶽說得很誘人,可他什麼都不會啊!
“撫遠伯,實不相瞞,我自從就藩沂州之後,連城門我都沒出過啊!”涇王可憐巴巴道。
王嶽大笑,“王爺,我可以給你配屬三千名蒙古騎兵,給你提供二十名精幹的文士,還能借給你三十萬兩銀子……這些充作搬家的經費,不知道王爺還有什麼要求沒有?”
涇王想了想,眼睛冒光,可他還有些擔憂,“王大人,我現在不許出城,什麼都不行。若是過去了,也住在王府裡,還有什麼意思啊!”
“哈哈哈哈!”王嶽朗聲大笑,“涇王殿下,您怎麼糊塗了,若是過去了,您的身份就是塞王,是可以領兵作戰的!地方上所有的土地田畝,礦產物資,都是王府的,生殺予奪,全要聽從王爺的安排,您的權柄可是比現在大得多嘞!”
聽到能出去玩,涇王可徹底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