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中,王將軍被綁將軍廂房的一立柱之上,嘴塞白布,兩眼瘀腫,滿額虛汗。
突然,那塊塞於他嘴的絲巾被他用舌頭頂處出。
“大俠饒命,都是那四王子指使本將,不出援兵,好讓大王子查克琰戰死沙場,他便能奪得可汗之位,都是他,都是他。”
突然,一刀舉起,愣朝著王將軍的額頭劈下。
“救命啊,救命啊!”
……
“夫君,今兒個夫人我救你於刀下,夫君你來備咱的洗澡水咋樣?”
“應當,應當,多謝夫人救命之恩!”
查克琰抱拳,隨即進房,為夫人準備洗澡香水。
……
“狗賊,你是誰?”
廂房之中,查克琰抽刀駕於一被綁小兵的脖頸之上。
“他便是你的將軍王永安!”
“嗯,王永安,咋地本王沒看出來?”
此人綁於立柱,腦袋耷拉,滿臉好似被人生猛捶過,其腫脹之態,好似饅頭。
此人昏昏,顯然已被揍暈,卻是不知此時查克琰已經到於廂房之中。
“該,如此逆賊,竟敢戲弄三軍,咋地還沒斷氣,夫人你倒也是過於仁慈,似這等奸佞小人,已犯下死罪,依軍法當斬,還留他於世作甚?”
說罷,查克琰舉刀,欲將此人首級取下。
柳霜蘭也是一驚,他咋地將人打成了此番模樣。
只是,這王將軍是誰派來,還需一查,便是叫住了查克琰,先弄清原委,再殺不遲。
他聽命於夫人,差人將此人收監診治,待其甦醒之後,再問明緣由。
天可汗突地一愣,一段故事講來,本是歡心,神情卻是突然轉為落寞,沒有再度講述下去。
珍香本還聽得入迷,如此壯烈的愛情故事,卻是自個心中所願,剛好聽到一半,天可汗卻頓口不言,弄得姑娘好生不暢。
她有一問,自個進宮也有多時,這北寒的天可敦卻乃查木和的母后,是那日在可汗出征之時昏鬧的小婦人,而天可汗只有兩位嬪妃,卻都不叫做柳霜蘭。
這名女子現在在哪,身在何方,為何會離天可汗而去。
珍香一度相問,可汗一望姑娘如此焦躁,便也是不忍,繼續說道那日之後,霜蘭因為偷取兵符,私自發兵,奪汗之路被阻,被四王子惦記,以致在可汗朝政之中處處刁難,竟設計陷害於她,最後,她為了本汗順利登上王位,卻是和歹人同歸於盡,如今不知在天上可否安康?
如此結局,卻是淒涼,兩人相悅,卻不能相守,終是天人相隔,今生緣滅,或許有得來生,願兩人相依不棄,共度滄桑。
故事聽完,珍香好生安慰著天可汗並撫其睡下,道言可汗這大病未愈,應當多休息,少思慮,若是實在孤寂,便可找於自個相語。
寢宮之內,油燈吹散,姑娘眼角含珠,走出房門,望向碧星天幕。
“柳霜蘭,你倒是如何的一位奇女子,能如此俘獲天可汗的芳心?”
……
可汗狩獵遇刺已過一月,由於珍香悉心照料,再加上天可汗龍體健朗,便已是精神大發,手臂也能揮擺如常。
書房之內,天可汗拿於一奏則,呆滯許久,隨即兩步踉蹌,幾乎栽倒在龍榻之上。
臺下的報信小兵再度叩首,請可汗定奪。
可汗再度望於這奏則之上,滿臉青灰,實屬無奈,便是望向了馬公公:“將北邦城池送於突拔扈吧,趕緊叫查木和撤軍,本汗實屬不忍失去了霜蘭,再失去本汗的兒子查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