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雪城外,一小馬踏踏,馱著叼著馬尾草的小廝,緩緩而來。
“慢!”
一群守城侍衛攔住了樂呵哼曲的帶帽小廝。
“你這小廝,下馬,我等要好生檢查一番。”
李珍香聞言下馬,張開雙臂,淡然得很,隨意讓守門小兵檢查。
一張畫像置於領頭小兵的手中,小兵是左瞧瞧,右看看,愣是沒看出什麼端倪,直直言道此小廝乃為一俊俏小白臉,畫中通緝的乃一傾城小女子,兩人生理構造盡不相同,相差甚遠。
“你這小廝,入城是作甚?”
“販茶!”
“茶呢?”
小兵雖是慢慢捲起畫像,卻是嘮叨不斷,只讓得珍香厭煩。
“你傻,茶,在你身後的城裡,還沒進貨呢,本小廝乃一商人,聽說這臨雪城雪山之巔產的茶甚好,過來購置一點,回家好做點生計!”
一腳朝著李珍香飛來,李珍香順勢一躲,此腳卻是踢在了小馬的鐵蹄之上。
軍馬一喝,開始狂怒。
營門之前,一頓喧鬧,一匹軍馬,兩蹄亂肆。
“停!”
一小廝飛跨馬上,猛力一勒,瞬間將小馬制服。
眾小兵擦擦冷汗,剛剛這小廝話中帶刺,竟當眾辱罵侍衛,礙於官家威嚴,不好生教訓此小廝一番,難以做足這百姓眼前的軍兵好模樣。
只是,他們要踢的便是勒韁榻上的李珍香。
小廝驍勇,駕馬躍天,其態之浩然,驚煞住了在場守門小侍衛。
“你們幾個,那個畫像可否給本小廝一看,總感覺這人挺熟悉,沒準能給你們提供點線索。”
如此一言,小兵們便掏出畫像,遞與了李珍香。
“哎呀,畫得真的好,就是畫得太像了 ,害得你們沒日沒夜,今晚你們又得加班加點,繼續候著哈,嗯,畫得真漂亮,咋就這麼漂亮呢!”
畫像重新遞給了守門小兵,李珍香踏著小馬,往城門中踏去。
“慢!”
一兵突然叫住即將入城的李珍香。
“你這帽子後面咋的有個小辮子?速速將爾帽子取下!”
珍香傻眼,不料想自個早上化妝匆忙,小辮還不曾紮起,卻不知自個在城門之前已經露了餡。
“愣什麼呢,速將小帽取下!”
幾名小兵見此人不聽喝令,踏於馬上不下,便覺事有蹊蹺,便抽出光刀,昏昏朝著李珍香逼近。
小廝沒得辦法,開始聚集真氣,兩柄短刀在身,自個的手卻是摸向了胸口的刀,一場浴血廝殺,一觸即發。
“救命,救命呀!”
突然,李珍香身後傳來了聲聲悽慘的求救之聲。
“哦豁,姑娘,姑娘,法拉不樂登,亞虎抹布齊,布齊,布齊!”
一群嘶啞粗曠到極致的嗓音刺破珍香的耳朵,她立馬側頭,只見得匹匹彪型悍馬猛踏混土,朝著一群紅衣小女子煞煞踱來。
悍馬之上,立於一兵。
此兵甚是奇異,不著兵家軍帽,只穿一身黑衣,卻又是破布襤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