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邦黎城。
“郝赦,來,吃燒雞,我特意自己烤的燒雞,花了近三個時辰,你嚐嚐!”
豐嬌嬌提著一個滴油的燒雞走進了將軍府,燒雞的油香甚是誘人。
“砰!”
郝赦一把打翻了豐嬌嬌親手烤的燒雞。
“哎呀,本師燒了三個時辰啊,三個時辰啊,郝赦,你這幾天不吃不喝的是咋地了啊?”
郝赦滿目熱淚:“為什麼,為什麼要相殺,珍香,為什麼咱要反目成仇,這到底是為什麼?”
郝赦好似發瘋,經書擱置一旁再未動過,眼中也好似不識萬人,來人就轟,上菜就扔。
“郝赦,別,別這樣,你這樣,我看著心中難受!”
豐嬌嬌一把抱住了郝赦,隨著郝赦的清淚一起,淚如泉湧瀑下。
郝赦見豐嬌嬌又來纏著自己,一把掙脫豐嬌嬌。
豐嬌嬌倒地,依舊哭喪。
郝赦迷糊,踉蹌走步,隨即一個踉蹌,竟餓暈了過去。
……
“珍香,珍香!”
郝赦驚醒,眼前出現的竟還是端著一碗鹿茸湯的豐嬌嬌。
將軍一見豐嬌嬌就不喜,立馬側身,欲裝死讓豐嬌嬌自動離開。
豐嬌嬌見郝赦精神如此不振,雖自己拖著藤廝理前來診斷過幾次,但藤廝理只是說郝赦和自己一樣,都是得了相思之病,這世上無藥可解。
豐嬌嬌大怒,無藥可解還要你軍醫作甚,便一頓巴掌扇來。
藤廝理不受其辱,回以巴掌還言道豐嬌嬌自己也得了此病,再不收斂,不久後便魂歸西天,還喝令這巴掌立即停止。
如此,便是要從心上好好勸說郝赦一番。
這是豐嬌嬌雖不想承認,但自己甚是清楚,郝赦的心病乃那東秋的李珍香,自己也不能將李珍香從東秋抓來,便話鋒一轉,道:“郝赦,你不是有個爹在黎河邊的小山村裡嗎?
現東秋大軍撤軍,花城和黎城重歸西邦,西邦再無戰爭,你也被封為統率一方的大將軍,日子好過了,不如把你那老爹接回府中好生贍養,讓其安享天年,如此也算是一仁孝之舉,你看如何?”
郝赦頓然轉身。
雖說自己那老爹平時總是欺凌自己,但是畢竟是自己的生父,還供自己上學堂讀經書。
自己被救下山入軍隊之時戰火紛飛,城中不寧,無法顧及自己還在山林中的老爹。
如今戰亂平息,自己封官受爵,盡享榮華富貴,怎能讓自己的老爹還呆在那山中以打獵為生?
如此一想,郝赦沮喪之情便稍微舒緩了些,轉過身來,要豐嬌嬌傳令明日帶領一小隊回到黎河邊將自己的老爹風風光光的接回黎城將軍府享清福。
豐嬌嬌領命,只是怒眼一瞪,勺子貼緊郝赦的嘴唇,喝道不吃鹿茸明日便不許接納老爹回府。
“到底吃不吃?”
“吃,就吃一點點,吃完你就給我出去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