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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另一官道上,一隊人馬馬不停蹄,朝著東秋邊境的懸崖邊奔去。
“皇上聖明,讓龍陵假扮皇上並率領一隊人在大都城外晃盪,住入農戶,引開殺手,妙!妙!
只是皇上穿上這身破布麻衣甚是不合,待咱的人馬趕到立即讓皇上換上一身錦緞龍袍,重歸天子之威!”
一公公駕著馬,踉踉蹌蹌,其奉承之詞倒是盡顯一皇族太監的諂媚之態。
“東秋錢徵大帥現在到哪?”
“這……”
“到哪?”
“皇上,咱剛剛接到錢帥送來的加急快報,西邦離咱有八百多里,其兩國邊境山高崎嶇,道路甚是險阻,咱家還得知通往西邦的官道近些日子大鬧雪災,已被兩側山間崩塌的積雪覆蓋,大軍恐怕會要晚些時日到。”
如今,皇位被奪,這東靈帝天天面如鬼魔,屬下侍衛言語稍有不慎激怒了東靈帝,便不問緣由,立即處死。
這皇上身邊的大公公卻不似那些愚蠢的侍衛,畢竟在皇上跟前服侍許久,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倒是一絕,絕非似侍衛那般口無遮攔。
公公機謹得慌,自從逃離皇城後,東靈帝詢問任何訊息,但凡公公答不上來的,公公都會胡亂瞎造一條理由以自保。
自東靈帝派人報信於西邦花城已有些時日,自己仍未收到錢帥的任何回信,如若此訊息被東靈帝知曉,指不定這東靈帝一怒之下會如何行事。
天子行事,恩威難測,還是博得天子聖顏一笑來得安全。
東靈帝聽聞此訊,喝令公公再催錢徵,令他不管怎樣,兩日之內,定要出現在自己身邊。
公公領命,吩咐下人行事。
下人裝模作樣,離了聖上之後見這東靈帝命數已盡便不再送信,趁機溜走,欲跑至新城之中隱姓埋名,再也不探朝廷之事。
……
一日後,一峽谷官道上,東靈帝快馬加鞭,朝前趕路。
突然,陣陣殺喝之聲響起,嚇煞了馬上的東靈帝。
“是何人在懸崖上叫喝!”
崖上不聞人回聲,只見塊塊大石滾滾而落,朝崖下眾人馬昏昏砸來。
“爾等是誰,竟敢刺殺!”
話音未落,一石球滾來,砸翻大帝的鐵馬。
東靈帝倒下,眾人馬寡不敵眾,又見這皇帝今日必定喪命於這山崖之中,沒了希望,便紛紛棄甲而逃。
“叛徒,都是叛徒!”
東靈帝見人馬走散,心灰意冷,不料自己執政近十八載,卻養出了一群白吃乾飯的貼身侍衛。
只是,眾侍衛中還剩有幾名武藝高強的忠勇之士負隅頑抗,團團圍住東靈帝,拼死相殺護主。
突然,一股幾近毀滅的殺氣刺來,幾名侍衛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一鬼影飄過,攝了魂魄,全全倒地。
一彎刀架在了東靈帝的脖頸之上。
“聖上,您好,咱幾個弟兄請您上閻王殿喝一杯茶!”
此人雙腳懸空,全身氣力如同破天雪峰上的萬年積雪般,恐怖至極,若非強壓收著性子,氣力一旦傾瀉,峽谷上下,定將灰飛煙滅。
只是此人及其自戀的望著自己斷掉的手臂,好似在哭。
“皇上,你害得咱這麼好的手沒了,你可以去死不?”
說罷,白影氣力猛炸,震散東靈帝的長髮。
一彎刀舉起,裹滿渾濁劍氣,劈斬東靈帝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