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將終有罵累之時,近一個時辰的破罵之後,城上的兩女子倒更是樂呵,就差來個躺椅,睡個午覺,享受午後和煦的陽光。
罵將生氣,如此奇恥大辱實在無法忍受,便掉馬回頭,向飆飆將軍請罪,說是自己寧願被亂刀砍死,也不願在罵人之際聽這兩個女子在城上嬉戲狂笑。
飆飆將軍不予責罰,讓其退下,安撫此將待會攻城之時多出份力,將城牆之上的兩個女子拿下便可。
罵將退下,郝赦上前,眾軍擂鼓,高聲吶喊。
“郝將軍,郝將軍,郝將軍!”
李珍香見郝赦上來,頓時危機感降臨,立馬撤走葡萄鸚鵡,手握寒刃,準備禦敵。
姑娘甚是瞭解郝赦,自己和他一起相處七年,這公子平兒個看上去不正不經,油頭滑面,心中的鬼點子卻是甚多,思緒也異常縝密,絕非普通將領那般有勇無謀。
此次自己和凜塵又一起將郝赦所在的西邦大軍趕出了黎城,他們無處安家,糧草不足,如此危機時分,想必這郝赦為了千萬將士的性命也定當不會對自己再留情面。
畢竟自己一條性命也抵不過西邦千千萬萬軍中將士的性命。
李珍香嘆然,天意既是如此,為了東秋將士們,自己也不會對城下的郝赦再留情面。
突然擂鼓停止,郝赦雙手揮下,示意牛將軍帶上自己的營隊上城牆攻城。
“眾軍唏噓,這郝赦竟然不自己帶隊攻城,卻讓其他小隊攻城!”
飆飆將軍又拔出大刀指向郝赦,大罵西邦咋地就出現瞭如此慫包。
郝赦卻不急不慌,時機並未出現,自己斷然不能先打頭陣。
牛將軍再次頓現疆場之上,帶領著將近一萬兵馬,在城牆之下駕著雲梯,往城牆上攀爬,欲強攻黎城。
城下的疆場,郝赦再次揮手,又一兩萬小隊推著攻城車頂撞黎城城門。
城上,部分小兵刀劍廝殺,部分小兵投擲手藥包,城上城下硝煙四起,攻城大戰一觸即發。
“戰局咋樣?”
“目前情況來看,雲梯攻城小隊兵力不足一萬,而我方據守城牆,他們很難上來,城下也就兩萬軍兵,將軍您做的藥包威力又大了些,完全可以控制住局面,將軍放心,我黎城依舊堅不可摧。”
炎都統向李珍香報告軍情,同時率領自己的曉騎大都奮勇作戰,兵馬所到之處只讓得西邦小兵聞風喪膽,卻步不前。
郝赦見時機已到,單槍匹馬朝著黎城城門奔去。
“轟,郝赦見一藥包投下,卻不知為何,沒有不躲閃,好似故意迎著藥包而上,直接被炸落下馬!”
“李將軍,城下,城下那位你西邦的朋友好像,好像被藥包炸了,要不要留點情?”
炎都統心思慎縝密,知道城下的郝將軍與李珍香關係較好,便就請示一番,看是否暫且留他一條性命。
姑娘聞訊趕到城牆邊,駐足向下眺望。
火漫的疆場,一位將軍跌落馬下,銀鐵的軍帽已消失無蹤,俊朗的面容已被炭灰覆蓋,長青的髮絲凌亂飄散,步履卻輕飄踉蹌,好似馬上就要栽倒戰場。
“郝赦!!!”
姑娘的眼眶再次泛紅,郝赦如此之狀,姑娘已不知見過多少次。
只是剛剛才下定決心,不再留情,現在姑娘見得此番情景,再次兩股清淚滴下。
“頭,這藥包,扔還是不扔?”
郝赦距城牆不足十丈,此藥包若是對準郝赦一扔,郝赦定將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城上,一隊人馬爬上雲梯,一刀將曉騎三名小兵斬落城下。
“哎呀,小腰子啊,小腰子!”
炎都統在城上大喊,一把將上來的小兵退了下去,自己都營自己最得意門生小腰子便在剛剛被斬三人之中。
這便惹怒了炎都統,小腰子如此斃命西邦刀下,都統將憤怒圈圈轉向城下指揮作戰的郝赦,完全不再顧及李珍香,操起火把欲點燃炸包。
一雙香手握住了炎都統舉火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