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塵身後,那隻被斬一抓的惡虎爬起,一瘸一拐的朝著剛剛被自己撲倒的凜塵走來。
這惡虎露出獠牙,誓要生吞了眼前殺害自己虎羔子和斷自己一爪的凜塵。
撲地的凜塵被猛虎一震,雙目重回光亮,神思也清醒過來,只是全身受了重傷,已無法站起身軀。
突然,凜塵感覺一股殺氣襲來,便緩緩翻過身軀,望著錚錚而來的怒虎,全身無力,濺血的紅刀已經被剛剛猛虎的一撲震至十米之遠,根本無法觸及。
凜塵又側臉望了望倒於遠處的寒玉小丫,道想也罷,今日便隨著這寒玉一同而去,也生的再望見自己兄弟姐妹如此殘忍相殺,也讓那魂營的都統兩手空空,手下訓練的死靈全全斃命。
惡虎襲來,凜塵望向天際,不再掙扎。
一柄大刀突然下落,直插猛虎的頭。
猛虎當場斃命。
魂營都統一刀劈了這頭惡虎。
“凜塵,這些死靈全是你所殺?”
“那邊躺著的寒玉不是,其他的都是!”
凜塵也毫不懼怕,如此戕害全營之事,今日自己必死無疑。
只是讓凜塵沒想到,自己被都統帶會營地之後,非但沒有被處決,反而天天大魚大肉,自己被供奉菩薩一樣供奉著。
接下來的幾年裡,魂營將所有絕學全全交於凜塵,還舉被舉薦入了朝廷,當上了鎮關大將軍。
因凜塵在邊關驍勇異常,此次出征便被委任為廂軍指揮使,入了西邦,欲助其天子一統天下。
今日在溫池旁邊,凜塵一是敬戰亂死去的將士,第二便是敬自己那天在樹林裡中計離開,最終未能救於對方刀下的寒玉小丫。
……
珍香醉醉醺醺,但這將軍的故事,姑娘倒是聽得挺入迷,將軍本性冷冷生生,沒料想竟還會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剛剛自己搶過將軍的酒壺雖說是玩笑之舉,但這酒壺在今日夜晚對將軍如此重要,自己竟將此當成兒戲,還差點使其跌入溫池之中,倒是覺著自己太任性,怪對不住身前的這位冷冷的大將軍。
昏昏之間,李珍香總隱隱覺得,這將軍是不是將自己當成了寒玉小丫,自己就是個替身。
雖說將軍跟自己也沒太多的交情,但總覺得心裡怪怪,不是很暢快。
李珍香又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默默唸叨:“該死,又在想些什麼?”
李珍香望望見底的酒壺,愣是一滴酒也沒有。
李珍香昏昏,突然心中閃過一念,下意識的回頭問道:“那日若是我在七名小兒刀下,將軍可否一救?”
……
星閃耀,天幕青青,晚月彌散,篝火旁,一位女子倒水睡在將軍的肩上,良久,良久。
……
“起床操練,快!”
李珍香突一驚醒,腹部一繃,從被子中醒來。
李珍香眨巴眨巴眼睛,發現自己卻在自己營房的床被中。
整個營房,還飄散著女兒紅香香的酒味。
李珍香欲起身穿衣,突覺腦袋甚是疼痛,隨即環顧四周,只覺整個營房上下打轉,彷彿是世界末日。
“起來了啊?”
沉香在一旁打著水裡的毛巾,遞給了李珍香。
“沉香?我咋地回來的?”李珍香昨日只記著自己在溫池的礁石上好似問了個問題,就沒了記憶,昏睡過去,自己如何來的這軍帳之中,自己完全不知。
“哎喲,天天說咱倆秀恩愛,倒哪有妹妹會秀,昨日回營之時,妹妹可是好生讓姐姐牙酸!”
李珍香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壞事,急忙跺腳,逼問沉香昨天到底咋地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