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對付,那就不用理了。”梁嘉笑著說完,真的沒有理會翟志峰的見禮。
翟志峰臉色立刻難看起來。在廣陵城,還沒人敢不理睬他翟志峰。就算是廣陵伯這個閒散爵爺的兒子,他也不放在眼裡。
這個梁喆什麼玩意,竟然敢無視他?
不說翟志峰很生氣,他身邊的七八個朋友也是非常的不滿,一個個拍響了桌子站起來對著梁嘉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斥責,主要內容無非就是梁嘉不懂禮儀啥的。
可惜他們吼得很盡興,可梁嘉這邊都沒人理睬他們。抬一下眼皮都算輸的那種。
“昨日,要不是本公子有事沒來得及到場,這個第一名肯定是本公子的。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小子,何德何能能擁有茗茗姑娘?”翟志峰繼續開口挑釁。
“你有何德何能?”梁嘉這回答話了,反問了一句。
這傢伙,剛上來,還不知道啥節目呢,就開始槓上了,這戲上的有點早啊。
“敢跟本公子比試一場嗎?”翟志峰問道。
“比試只能比試出才能,怎麼得出德呢?”
“從作品裡能看出來一個人的品德。”
“我記得已經身死的流寇首領趙慶忠曾經當捕快的時候寫過一首打油詩,這首詩流傳很廣,相信你們都聽過,詩中寫了山西旱情對老百姓的傷害,憂民之心卻是很明顯。如果從這個打油詩中,我們應該做出趙慶忠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好捕快啊。可是沒有,他成了荼毒大梁國百姓的賊寇,這就是你所說的從作品中看出的德嗎?”
翟志峰愣了,梁嘉這個反駁太特麼的給力了。趙慶忠的那首打油詩他還真知道。當時他們這些人還拿來調侃一個小捕快會寫個屁的詩。
這首打油詩如果不是趙慶忠帶著流寇席捲北方,恐怕還不會被大家所熟知,可是現在,稍微瞭解國家大事的人都知道。
論據充足,論證有力,完美!
“你這是個例,不足以說明事實。”翟志峰身邊的一個矮個子站了起來。
“這是他堂弟,翟志化,家裡是經商的,雖然和洪有志徐鶴年他們家相比差了些,但也算有些勢力。”方妙奇再一次進行介紹。
梁嘉沒有去理睬翟志化,而是對著方妙奇說道:“方兄,我怎麼感覺你在拿我當槍使啊?”
方妙奇一愣,急忙笑道:“梁兄多慮了,怎麼可能。今天他們是率先找到你了,我也沒辦法。平常見面,他們可都是直接對著我開噴的。”方妙奇笑道。
“這麼大仇恨?”
“我搶過他的女人,就是凝花樓前面出閣的金金姑娘。”方妙奇突然笑的很賊。
“你這是你死我活的大仇啊。得,我不摻和,你們兩直接剛吧。”
梁嘉說完,起身拉著茗茗姑娘朝著船艙外行去。奈奈個小嘴,你們兩仇恨扯上我幹啥,何況還是非常狗血的搶女人戲碼,老子沒興趣。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被當槍使,即便是他還是處得來的人,也不行。
看到梁嘉要走,翟志峰再次愣了一下,不明白這人再怎麼突然走了,是示弱了還是認輸了?
“如此懦弱,如何配得上茗茗姑娘,本公子勸你還是不要再騷擾茗茗姑娘了。”翟志峰對著梁嘉的背影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