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陣風響,洛皇與殷家的兩位皇境好死不死偏偏就停在了青流他們藏身不遠的一塊石頭上。
三人一路追來,猶如風馳電掣,帶起的勁風颳在青流他們藏身的岩石表面,帶起陣陣輕響,讓青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九哥,氣息到這裡不見了。”殷十三開口對殷九道。
殷九環顧四周,卻是沒有發現絲毫的異樣,周遭的芒氣如常,彷彿芒氣的波動到這裡憑空消失了一般。
“該死的!”低聲罵了一句,殷九的語調顯得極為惱怒。
洛皇在一旁若有所思的道:“對方畢竟是煉芒者,煉芒者斂氣凝神的手段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可能是察覺到我們的存在,所以銷匿前行也說不定。”
“砰”的一聲脆響,殷十三一拳砸在了其身下的岩石上,將岩石砸個稀爛,罵罵咧咧的道:“老夫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未見到如此不要臉的煉芒者,一位皇境煉芒強者,行事竟如此偷偷摸摸,一點皇境的面子也不顧。”
“呵!十三,你是在柏山帝國安逸的日子過久了,才會顧忌什麼面子,俢芒一途,本就是勾心鬥角,你死我活,哪來的什麼面子?不過...好像來了兩個老傢伙,也不知道是誰。”殷九語聲一轉,開口道。
殷十三與洛皇聞言皆是一驚,殷十三急急開口道:“莫非那煉芒者早就知道有人來了,所以才早早隱匿,畢竟煉芒者的感知,絕非我等修芒者所能比擬的。”
殷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一個煉芒者,何況還是一個皇境,若是存心想逃,別說我們,就是隱匿的那些老傢伙來了也不一定攔得住,算了,還是先顧好眼前吧,洛皇,好好想想怎麼和那些老傢伙說吧,畢竟封鎖訊息的事,可是你最先幹出來的,現在琉璃沒爭到,還白惹一身臊。”
“哼,這就不勞你們兄弟費心了,老夫四處皆有人脈,一般的老傢伙,輕易不會動我。”洛皇冷哼一聲,語聲清冷,淡淡開口道。
“呼”的又一陣風響,卻是又有人來了,而且正好站在了青流他們藏身的那塊石頭上。
“完了!”青流心中哀嚎,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甚至連呼吸都停下了,手掌緊緊的摁著胸口,盡力不讓自己的心跳聲傳出。
一旁的木晨面無表情,但心念卻是緊緊將二人包裹,青流側目望了望,此時的木晨就彷彿死掉一般,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即使青流就站在木晨身旁,也未曾感覺到絲毫芒氣。
“老師的隱匿手段,確實不是我所能及的,先顧好自己吧。”青流心中暗歎,全力隱匿著自己的氣息。
“到是巧了,殷家殷九殷十三,洛皇城洛皇,怎麼?不在自己的地盤好好待著,跑到這深林山脈溜達?”只聽一人帶著淡淡調笑,透著些許的冷意,緩緩開口。
看得來人,洛皇與殷家兄弟頓時心中一驚,急急齊聲開口:“見過祁羽皇,見過雲錦皇。”
聽到雲錦皇三個字,青流明顯的感覺到,身旁木晨抓著自己手臂的枯掌略微緊了緊,原本沒有的呼吸也被青流感覺到了。
“雲錦皇?這人是誰,竟令老師這般。”青流心中疑惑,卻未開口詢問,現在他們的處境極其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被近在咫尺的眾位皇境發現。
只聽洛皇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這深林山脈殞下一枚琉璃,所以我們就想著來此碰碰運氣。”
“天殞琉璃的事我們老遠就已經感應到了,不用你說,老夫問的是,你們是仗著自己離得近,就想獨吞是吧?”那祁羽皇依舊是不鹹不淡的開口,似乎絲毫沒有將洛皇等人放在眼裡。
此時一旁的雲錦皇卻是開口了,勸道:“天殞琉璃這種東西本就少見,他們這般也是無可厚非,不過是一枚剛殞的琉璃,又不是隱匿許久,琉璃這東西隱匿得越久才越珍貴,剛殞的琉璃,或許還不如你祁家的十龕,何必計較那麼多呢。”
祁羽皇一聽,語氣略微有些緩和,但還是道:“這畢竟是天殞琉璃,若是培育個成百上千年,其威能之強可遠非你我所能想象啊。”
“哈哈!”雲錦皇一聽,卻是大笑道:“祁兄啊祁兄,成百上千年,虧你能這麼想,千年有多長,你我活了大半輩子,難道心裡沒有點底嗎?”
“這剛殞的琉璃,最大的好處無非就是給後輩提升資質罷了,我家清茹邁入君境不久,這丫頭性子急,才淬骨六成煉體七成,就嚷著要納芒入體,我大哥也是拗不過她,也就隨她去了,這不,感覺到這兒殞了一枚琉璃,老夫便是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帝都封侯也快了,按她現在的底子,去了也是給我柏家丟人。”雲錦皇淺淺一笑,有些無奈的道。
青流藏身石中,聽到這話,卻是如遭重擊,這雲錦皇,是柏山柏家?
殷九一直未曾說話,不由開口問道:“雲錦皇,莫非你們是從帝都而來?而且就只來了你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