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城鄉結合部並未因為天黑而變得安靜,反倒更加熱鬧起來,很多外地的打工仔,平時在近郊的工廠中打工,但都租住在這裡,城鄉結合部靠近農村的邊緣,有著一片即將拆遷的出租房,價格非常便宜。
婦科醫院對面是一家大排檔,圖小兵帶著幾個人坐在一張圓桌周圍,圓桌上擺滿了各種燒烤和酒水,老闆帶著恐懼的殷勤伺候著。
圖小兵旁邊坐著一個不到二十,身材豐滿,相貌妖冶,濃妝女人,像條蛇一樣黏在圖小兵的身上。
“瞅特麼什麼瞅?!”
先前被江城一腳踢暈的那個絡腮鬍也坐在旁邊,不過他看起來很慘,嘴巴還腫得老高,閉上嘴,嘴唇都合不攏,白天被一腳踹得太慘,以至於他現在還沒好氣,一聲漏風怒吼,那那邊好奇看了這邊一眼的兩個打工仔嚇了一個哆嗦,趕忙埋頭吃自己的。
“看你這個德性,真特麼的給老子丟人,讓你在這裡看個樓,結果直接被人家給踹暈了,你們也是蠢貨,遇到事情怎麼不趕緊打電話通知我?!”
圖小兵沒好氣的說道。
如果這邊趕緊打電話通知他,他多少也有所準備,搞得今天江城忽然出現,弄了那麼一出,令他措手不及,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就這麼灰溜溜的滾蛋了。
“兵哥,我們當時生怕那個傢伙一腳把鬍子哥踹死,就顧得看鬍子哥情況了,我們真沒想到,那小子在這裡離開,居然就敢找上門,壞了你的好事啊,這絕對是蓄毛已久的!”那個大花臂苦著臉說道。
“廢物,還特麼的蓄毛?你**吧?!”
圖小兵說道。
“對,**,絕壁是**,還是兵哥看得清楚。”
那個大花臂根本不知道哪裡出了毛病,還是一個勁的恭維,其他人忍著笑,氣得圖小兵直接把一盤花生毛豆連盤子拍在他臉上。
“兵哥,那傢伙絕對是練家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是個狠角色,這是想踢死我啊!你是說他買定了?”
絡腮鬍漏風的說道。
“什麼狠角色?指不定是誰家的生瓜蛋子,真州這地界,有頭有臉的少爺們,我都見過,可沒見過他這麼一號的,這種生瓜蛋子以前沒經歷過社會,老爹老媽罩著,以為自己是二五八萬呢,出來沒輕沒重,最後吃虧的都是他們,他爹他媽教不好他,那我就讓他知道知道這個社會沒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回頭你去醫院弄得嚴重點,等我知道他是誰家的了,狠狠要一筆賠償金!”
圖小兵說道。
這傢伙要賠償金要上癮了,完全把和賠償金聯絡一起的妻女生命丟在了腦後。
“你們啊,一個個就不知道動動腦子,看兵哥這腦子多好用。”那個女人嗲嗲的說道。
“那是,要不我們怎麼和兵哥混呢。”幾個人急忙恭維著。
“兵哥,既然那個小子買定了,我們晚上直接在醫院中放把火好了,買吧,一千五百萬,讓他買處廢墟。”絡腮鬍兇狠的說道。
“你特麼白痴啊?那小子能買得了嗎?到時候不買了,這廢墟不還砸在我們手中了,以為買棟樓這麼容易呢?各種手續麻煩的很,我已經和我朋友打好招呼了,想辦好手續?有那小子頭疼的!”
圖小兵說道:“晚上先把一樓的玻璃都砸了,說了要給他一點開胃菜的。”
大花臂他們趕忙點頭。
看了看時間,圖小兵沒急著讓他們去動手,而是先開喝起來,很快,這大排檔被弄得一片狼藉,地面上到處都是玻璃瓶,偌大的大排檔,只有他們一桌,那些原本想要就餐的人看到他們,都遠遠的走開,誰還敢來這裡吃東西?老闆看在眼中,心中叫苦不跌的同時,暗罵著圖小兵的十八代祖宗。
“到點了,你們幾個去做事吧。”
圖小兵沒少喝,醉醺醺的說道。
“我也去,媽的,我得多砸幾塊,先解解氣。”
絡腮鬍搖搖晃晃的起來說道:“捱了一腳,砸東西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