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亂水看著利大夫解著雨薄弄臉上的紗布,如臨大敵一般,神情愈發的肅然。
東南亞的那幾個人眼神都看在了雨亂水的生吉古瓶上,對雨亂水的緊張嚴肅,有些不以為然。
港都還是太太平了,術法種類太少,相術一家做大,太缺少競爭,以至於太平日子過得久了,人都變得膽小和無能了,不然的話,堂堂港都相師公會,那麼多相師,會被內陸一個小子給弄得天翻地覆,人心惶惶嗎?
一個生吉古瓶再手,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如果早有這樣謹慎的心思,港都相師公會那些相師們,至於在內陸一個小城市連連的翻船嗎?
最後一層紗布解開,露出了雨薄弄的面板。
面板上還有些已經幹碎的血痂,這些血痂早已隨著肌膚的痊癒而脫落,是在解開紗布過程中被弄得粉碎的。
生吉之氣古瓶的生吉之氣順著瓶口扶搖而出,越來越多的繚繞於雨亂水的周圍,不過,卻是沒什麼異常出現。
利大夫扭頭看了看雨亂水,見雨亂水沒說話,便開始自顧自的檢查著雨薄弄的臉。
“一場虛驚而已,哪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雨會長,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東南亞那邊一個面板黝黑的男人說道。
“是啊,如果真的被做了什麼手腳,有紗布包裹和沒紗布包裹有什麼區別?難不成這紗布還能阻擋刑剋之氣不成?!”
“那小子倒是好手段,居然讓堂堂的雨會長如此忌憚,我真是迫不及待要見識見識他了。”
“……”
東南亞除了令狐大師和野古娜之外,其他人都是議論道,言語中不乏一點輕蔑的意思。
“確實經歷過面部骨折,目前面部骨折情況恢復的很好,但還沒有徹底痊癒,所以,我不能用力,在沒有X光的情況下,我也只能檢查到這樣的程度了……”
利大夫檢查著雨薄弄的面部,一邊檢查一邊說道。
“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雨亂水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小心!”
野古娜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手臂一動,一張人皮面具出現在她的手中,騰……那個人皮面具上出現了蛛網一樣的裂縫,野古娜速度極快的向著外面衝去。
令狐大師手臂一抬,巨大寬鬆的僧袍袍袖遮擋住了自己的面門,袍袖中發出奇怪的聲音,吱吱的令人毛骨悚然,袍袖無風自動,在令狐大師飛快的向外行走的過程中,一個個大蜘蛛的跌落地面,看起來觸目驚心,若是有些懂得一些昆蟲知識的應該能看出,這種蜘蛛就是人面蜘蛛,只是體型要比普通的人面蜘蛛更大一些,背上那個看起來貌似人面的花紋,更加的栩栩如生。
只是,現在這些大蜘蛛動都不動,已然是了無生息。
雨亂水的臉色瞬息間便已經憋得通紅,像是有人在用力的卡著他的喉嚨,令他窒息,他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尤其是拿著生吉古瓶的那隻手上,青筋都已經崩了出來,無比的明顯。
“還不快丟掉生吉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