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弄,情況怎麼樣?”
港都雨家家長雨亂水透過電話和真州的雨先生通話著。
“老爸,感覺好多了,醫生也說恢復不錯,老爸,我想去港都的醫院接受下一步的治療。”
雨先生說道,即便是他現在身上的錯亂之氣和凶氣,已經被陶管家帶來的美玉中蘊含的生吉之氣消磨一空,但他也不想留在真州了,真州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即便是在醫院中,有陶叔帶來的人守護在外面,但他還是提心吊膽著,總覺得這兩天太過安靜,安靜的有些離譜。
自從他知道,真州這邊的意思是讓他將相師公會的會長之位拱手讓給江城之後,他就意識到,這真州,是江城的真州,在這個城市,江城有著比他們想象得大得多的能量。
雨亂水那邊沉吟了片刻,說道:“就留在那裡吧,有你陶叔照顧著你,身上的傷勢還沒好,就不要來回顛簸了,用不了幾天,我就去真州了,順便把你帶著一起回來好了。”
“老爸,我們低估了江城啊!嚴重低估了這個傢伙,真州和我們想象的也不一樣!”
雨先生急聲說道。
他們是很少來內陸城市的,但內陸城市中也有很多達官貴人邀請相師到來,畢竟,先前誰都知道,港都的相師是有真材實料的,只不過,一般都是這三大家的徒子徒孫們來內陸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這些人來到真州,接受的都是最好的招待,外來的和尚會念經,這句話在內陸城市彰顯得淋漓盡致。
只要是貼上了港都標籤的相師,在內陸城市那就是有了一面金字招牌。
但真州真的不一樣啊,雨先生來到真州,也接觸了一些高層的人物,也被當做座上賓,但這裡的人實在是太貪心了,在招待你的同時,居然開始算計你了……
就這短短兩天,雨先生的感觸實在是太深了。
他當然知道,面相運勢會因為周圍的人或者環境而發生一些改變,他自己就是鮮明的例子,他的面相原本是富貴長壽之相,斷然沒有什麼血光之災,但現在的車禍可不是假的,那就意味著,在真州這個該死的地方,要麼是這個地方刑剋他,要麼是這裡的人刑剋他。
“我知道了,我們的失誤在於,用我們在港都的行事風格,在內陸城市做事,內陸那邊講究人情關係太多,我們的教訓實在太慘重了,但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要接受這些教訓,你把電話給你陶叔。”
雨亂水說道。
雨薄弄將電話交給了陶管家。
“老爺,少爺的身體恢復情況還是不錯的。”
陶管家接過電話,下意識的彎了彎身子說道。
“你好好調查了嗎?確定薄弄是在車禍之後第一時間就到了醫院進行急救的?”
雨亂水問道。
“我用錢在醫院疏通了一下關係,看到了入院記錄以及救護車救援時間表,這些東西上顯示四少爺確實是在車禍後就被救護車帶來了這家醫院,接受了急救。”
陶管家說道。
雨亂水那邊保持了片刻的沉默,問道:“車禍真的給他的面部造成了傷害,需要包裹的那樣嚴實?只是車禍麼?”
以雨薄弄為首的相師們來到真州,經營起了相師公會,有聲有色,聲勢浩大,準備了許久,但短短兩天,便被江城弄得無比狼狽,這樣的打擊確實實在是太慘痛了,尤其是雨薄弄在路上遭遇了車禍,這更是令人感到蹊蹺,不由得想起了張三才,張三才在真州就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幾天,結果就被改變了面相,張三才變成了江城的一把槍,江城就是用張三才這把槍開路,摧毀了東方淼的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