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窩囊玩意,她想離婚就離婚?!”
真州的一個民居中,劉黑柱坐在沙發上,一個和他體型差不多的老太太指著他的鼻子痛罵著。
“這臭女人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膽子大了不少,居然敢和我頂嘴了。”
劉黑柱鬱悶的說道。
“廢物點心,我怎麼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以前你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現在還怕她了?”
老太太惱火的說道:“揹著我們把房子抵押了,偷偷的給他家錢,她可是嫁給咱們家的,吃裡扒外的東西,沒和她翻臉已經很給面子了,居然還敢提出離婚?!”
“那個臭女人,我已經說好了,必須把房子的問題說清楚,要離婚?也行,必須把財產給我分清楚!”
劉黑柱咬牙切齒的說道。
想一想最近成若夙的變化,他就感到羞惱無比,以前成若夙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下班點如果不到家,他直接電話裡就是一陣痛罵,不管她在哪裡,有什麼應酬,必須乖乖的往家趕,到家後,還要把手機主動放在旁邊,讓他檢查檢查。
如今,這女人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了,不但敢和她對抗,不聽他的命令,手機還設定了密碼。
暴怒之下,他想要動手的時候,成若夙立刻拿出手機就要報警,這可不是開玩笑,上次發生的事情,至今令劉黑柱心有餘悸。
他原本就是欺軟怕硬的性格,以前成若夙逆來順受,明明是她的房子,偷偷抵押之後,心中還很內疚,覺得確實很對不起劉黑柱,欠劉黑柱的,但現在成若夙想明白了,覺得自己以前就是個笨蛋,她憑什麼欠這些人的?!
幾次要報警之後,劉黑柱現在還真不敢對成若夙動手了。
憋悶啊,窩囊啊,原來可是高高在上的大爺,在外面他膽小怕事,有些時候會受氣,但到了家裡,在這樣的美女面前,他就是皇帝一樣,別提多痛快了,可現在,人家不鳥他了,落差這叫一個大。
“分財產?直接要她淨身出戶,不然別想離婚!惹急了,老孃我去她學校鬧去!”
老太婆怒聲說道:“這女人肯定是外面有別人了,不然哪來的膽子?!”
“結婚的時候,咱們傢什麼都沒出,連彩禮錢都比別人的少,房子和黑柱的車都是人家買的……讓人家淨身出戶,不太好吧?傳出去,別人會不會戳我們脊樑骨?”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老頭,遲疑著說道。
“老東西,你給我閉嘴吧!嫁給我們,東西就是我們的,當初他們不是有錢嗎?是他們自己願意買!不淨身出戶,就別想離婚!老孃我怕過誰?如果她不淨身出戶,我就去學校鬧,鬧她個人盡皆知,看她還有什麼臉面!”
老太婆惡狠狠的說道。
劉黑柱的老孃從年輕的時候就是附近出名的潑婦,打遍周圍沒有敵手,有些時候,周圍的人明知道是她不講理,想要佔別人的小便宜,但一般都懶得和她計較,這就令她愈發的囂張跋扈。
尤其是老房子開發,他到開發商那裡撒潑耍賴,原本抓鬮的五樓被她生生的換成二樓之後,更是有種一戰成名的感覺,連開發商都怕她撒潑,不要說別人了。
成若夙剛剛結婚那會兒,這老傢伙別提多威風了,自己兒子居然能娶來這樣的美女,家庭條件好,還是大學老師,而且還漂亮,最重要的是家裡還有錢,妥妥的白富美,也對,劉黑柱娶來成若夙,周圍街坊都是大跌眼鏡,懷疑這個美女是不是有眼睛的殘疾,這年頭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
當時她對成若夙是百般殷勤啊,想著法的要成若夙在她家裡弄點油水,隨著成若夙家中生意出現問題,債臺高累,這老傢伙一下子就抖了起來,時不時的擺出家長的威風,指責成若夙這個那個的,要知道,這在從前是不可能發生的。
“我給她打電話,立刻讓她來這裡,我倒是要看她怎麼說?!”
老太婆厲聲說道,接著拿起電話,撥通了成若夙的號碼。
“一會兒你來這裡吃飯吧。”
老太婆高高在上的說道。
“不去了,學校同事有應酬。”
成若夙淡淡的說道。
“不來?!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