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授的乾脆,令江城和樸元直都是怔了怔。
江城自己知道,自己有過手術經驗,但那畢竟是違法的,秘密做的手術,而白教授不知道這些。
他在白教授身邊表現很好,那也是知識理論層面的表現,原本以為要請求並且說服,需要很長時間,而且白教授也有可能拒絕,畢竟,這件事聽起來是兩個學生的較量,但影響卻並不小。
為一個從來沒有過手術經驗的學生擔保,這對白教授來說是有著很大的風險,他完全沒必要承擔這樣的風險。
但白教授居然毫不猶豫的當面答應了。
那邊的樸元直也是感到無比驚喜,他還擔心白教授會拒絕,人家是教授,而且是國際權威,他不管是心中怎麼想,但在白教授跟前,也不能動用他對江城用的那些激將。
沒想到居然當年答應了,還是當著都教授的面兒,這想變卦也不能了。
“白教授,您確定要這樣做?”
都教授吃驚的看著白教授,小聲說道:“我知道您對樸院長很有意見,但這件事你要考慮清楚啊,當初樸院長是答應我,結果在警局出爾反爾,讓您那麼尷尬,我會找他問個清楚的,您沒必要這樣啊……我瞭解你們華夏的情況,也聽您對您這位學生的誇獎,但他都沒做過手術吧?您也該清楚,理論上再優秀,即便是在頭骨上表現得再出色,真正的手術還是不同的……”
“都教授,謝謝您的提醒,不過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了,聽我學生說的這些,這就是一場預謀的挑釁,對,我的學生在我們華夏,還沒有親手操刀做手術的資格,但在你們高利國卻有這樣的資格,前提是我擔保的情況下,那我就擔保好了,給我學生爭取一次執刀做手術的機會,也挺好的。”
白教授淡淡的說道:“江城,有信心嗎?”
“有!”
江城肯定的說道,內心中對白教授的敬佩難以言喻。
“嗯,那我相信你。”
白教授說道。
“好啊,真是佩服佩服啊,江城,你的老師真是太好了。”
樸元直怪笑著說道。
“樸元直?你的老師沒教導過你,什麼叫做禮貌嗎?你們高利國不是很有禮貌的國度嗎?你現在,已經在給你的國家丟人了!”
白教授冷著臉說道:“我會和你的老師問個清楚的,作為一個老師,只教專業方面的東西是不夠的,還得教教你怎麼做人,我發現,你很欠缺這個!”
“你……!”
樸元直臉色漲得通紅,臉色發青的說道。
高利國在禮貌這方面的講究確實非常嚴格,年齡小的必須要和年齡大的說敬語。
“樸元直,你想說什麼?!在這樣的國際會議上,你代表的是高利國!我對你很失望!”
都教授沉聲喝道:“立刻給白教授道歉!”
他看樸元直還長氣呢,當然是來源於對樸院長,當初白教授求到他,是他找的樸院長,樸院長口口聲聲說給他面子,令他很欣慰,在白教授面前,他的臉上也有光,誰料想,樸院長是個出爾反爾的傢伙,到了警局,態度就變了,不但不幫忙,反倒還要坑人,這是不給他的臉。
都教授早就下定決定,必須要找樸院長說說清楚!
樸元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暗暗的告訴自己,不管怎麼樣,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他們丟人在後面,現在沒必要發生糾紛,不然說起來,自己是沒道理的那個。
“白教授,很抱歉,請您原諒,我並沒有不尊敬您的意思。”
樸元直口是心非的道歉著。
“江城,我們走吧。”
白教授看都不看樸元直一眼,說道,他必須立刻給江城惡補一些手術方面的知識,雖然江城都已經掌握,白教授認為他現在已經有了執刀的能力,不然也不會擔保,但理論和真正手術還是有區別的,以江城目前的實力,主要應該是心理層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