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匆匆走出城中村,雷洛平的車就停在村口對面,他正靠在車上抽菸,看著城中村裡面。
看到江城的時候,雷洛平丟掉菸頭,用腳踩著擰了幾腳之後,對著江城揮了揮手,轉身先進入了駕駛座。
“大師兄,什麼情況?”
江城快速走到車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後將車門一關,便急切的問道。
“兄弟,我真是服了,以前權爺爺不管多厲害,但那時候我畢竟年齡小,印象可沒這次這麼深刻,特麼的,這次你要是不說,我估計真是要淹死了。”
雷洛平嘆息著說道,看向江城的眼中,滿是敬服。
當年權雷雲經常出現在他的身邊,他也沒怎麼當回事,即便是有關於面相上的事情,他那時候年輕,家人也沒直接告訴他,直到後來,爺爺提起的時候,他才直到,爺爺要他做出的幾次改變,都是因為面相,而權雷雲老爺子,是當年大華夏玄學界,最富盛名的幾個大師之一。
只能說,因為最早接觸權雷雲,而他自身又做過幾次重大改變,所以他相信面相,也是他接受江城的原因,但江城這次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強烈了,比權雷雲當年不知道強烈了多少倍。
“到底這麼回事啊?”
江城好奇的追問道。
出事是必然的,他看面相還從來沒錯過,他只是好奇過程任何,眼中綠光之下,雷洛平印堂中的面相都很模糊,但那片黑氣卻是凝聚不散,這說明江城想的是對的,即便是這次逃過了水厄之災,也會以其他的劫數出現。
“今天可是出了大丑了,還好,沒丟掉命。”
雷洛平苦著臉說道。
“我說大師兄,能不能別賣關子啊,你也知道,我問你這些,又不是想聽你的笑話,趕緊的!”
江城沒好氣的說道。
雷洛平這才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江城,他真是把江城先前說的話當回事了,去水庫的時候,找了一件救生衣穿在了身上,看著穿著救生衣的他,周圍的警察沒少笑話,即便是那些不敢說的,也都偷偷的笑了幾聲。
嫌犯手中有槍,穿防彈衣才是正道啊,雷洛平不穿防彈衣,居然傳了一件臨時找來,有些破爛的救生衣……
那傢伙是在山林之間,就算是在水庫邊,有必要穿救生衣嗎?
而且,先前已經經過了周密的調查,怕的就是嫌犯藉著水庫逃跑,最終調查的結果是,嫌犯根本不會水性,更何況,這是水庫,就算他擅長水性,跳進一個水庫又怎麼樣?水庫就算大,但也是有邊界的,要想逃走,難於登天,所以,當時安排的時候,水庫中有兩艘水庫用的木舢板,就是為了防備嫌犯進入水庫。
按照先前調查的資料,這兩艘破爛木舢板的用途,也就是及時把掉進水庫的嫌犯撈出來,接受法律的審判。
雷洛平當時大吼一聲:“笑特麼什麼笑?”說完,便直接帶人衝上了林木茂密,面積龐大的山上。
最終,犯人被逼上了懸崖。
雷洛平打量周圍,準備在側面趁其不備的衝上去,將他制服,結果腳下用力,想用爆發力提高自己的速度,但邊緣的石頭忽然滑落,雷洛平一個不小心,自己先在懸崖邊緣掉進了水庫裡面。
他的水性很好,但偏偏腿又抽筋了。
雷洛平可不是犯人,如果是犯人掉進水庫,這樣十惡不赦的犯人,能撈上來接受審判是他們的職責,也是犯人的運氣,好歹能多活一段時間,所以說,臨時找來的木舢板上的漁民積極性都不高,盡其所能,看犯人造化了,但誰想到雷洛平先掉下去了?
雷洛平掉下的位置還比較偏僻,按照那兩個木舢板的速度,要想到雷洛平身邊,起碼得二十分鐘以上,雙腿抽筋,堅持二十分鐘以上,就算是從小練武,身體素質勁爆的雷洛平也是根本做不到。
還好穿著救生衣,雖然破爛點,但用途還在,有驚無險的被木舢板給救了上去,坐在木舢板上好長時間,雷洛平抽筋的雙腿才恢復正常。
“今天可是丟人丟大了,我這輩子,第一次最丟人的是當兵的時候,新兵沒兩天,逞強結果斷了腿,接著就是這次了。”
雷洛平無比鬱悶的說道。
也是丟人,別人穿防彈衣,他穿救生衣去了,還偏偏真的掉進水庫了,那把許多人給笑得啊……
平時都是他身先士卒,把嫌疑犯拿下,今天是身先士卒的掉進了水庫。
雷洛平雖然不拘小節,但這樣的事情,真心丟人丟到家了。
“丟人比丟命還嚴重?”
江城想象著當時的情景,卻是沒有笑得意思,而是感到後怕,雷洛平如果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沒有穿救生衣的話,那現在,他應該在哪裡看到雷洛平?看到的怕是遺體了。
“話是這麼說,這不是沒死嘛,所以才覺得丟人啊。”
雷洛平嘆息著說道:“這也太準了,差點讓你們去太平間見我。”
“沒事就好,回頭你去我那吧?我給你插隊。”
江城笑著說道,雷洛平的面相不做是不行了,誰知道下次是什麼劫難?他總不能天天跟在雷洛平身邊給他看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