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兩人的性格完全相反,一個低調一個張揚,一個沉默寡言,一個妙語如珠。
張文博和對方在一起只是個聽眾。
直到最後張文博都感到了壓力,自己幫不到對方一絲忙,卻讓對方時刻照顧著也是一種負擔,真不想欠他太多,主要是無法償還。
加上自己一直混不起來,漸漸有了自卑感,於是慢慢有意減少了聯絡,電話不接訊息不回。
直到最後完全斷了聯絡,結婚都沒敢給他說,怕這人會上千里路趕過去,友誼有時候也要和能力相配,互相幫助才是朋友相處之道,一味付出或是索取,都會讓友誼變了味道,也可能是自己太自卑太敏感。
正想著心思發現周圍沒動靜了,睜眼一看人都走光了,只有鄧學明蹲在一邊發愁的看著他不知如何是好。
於是張文博也很是發愁,解釋吧以自己現在這樣子給他說真話都很難讓人相信。
偏偏自己的遭遇又奇幻,一個神經病人說這些只能是浪費口水。
不解釋吧,該如何收場?
又想到也不能一直裝傻,總該先把他打發走才行,於是伸出髒手,意思很明顯,要錢。
對方無奈的握住他手想拉他起來,張文博隨手甩開,抱著碗繼續演戲:不要搶我錢,你快走,要不然我揍你。
鄧學明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打電話叫了幾個熟人想把他抬走,張文博抱著電線杆子不鬆手,別人那裡抬得動?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只好給他弄了個做生意的那種遮陽傘,又給他買了飯買了水讓他吃。
張文博只好表現的沒心沒肺大口吃喝,心裡卻暗暗叫苦,沒想到過了愛情關口,這友情關依然難受,內心的煎熬又有所不同,更多的是內疚和羞愧。
偏偏還要面無表情的忍著,這特麼的剛忍完祁珍又要忍一個男人,真是R了狗了。
鬱悶的快吐血,老子真快成忍者神龜了。
大爺的,我最煩演戲了,這一年來卻大部分都在演戲,真的快成神經病了。
就這樣,張文博抱著碗,鄧學明守著他,連班都沒去上,賠了他一天。
期間又勸了他好幾次,咋勸張文博都不聽,最後看天快黑了又讓人送了被褥過來幫他在地上鋪好。
幸好天氣已經熱了,倒不用擔心晚上會冷,又幫他買了一堆吃的喝的才回去。
看著遠去的身影,張文博這次鬆了一口氣,原來真有友情一說,怪不得古人說人生得一知己足夠了。
也是,異性相吸,反倒容易相處。
同性可是互相排斥的,能夠和諧相處真需要緣分。
於是每天重複這這種情景,期間單位還給他送了一筆錢,說是大家的捐款。
張文博也不能表現出情緒波動,只能木然的接過,連聲謝謝都不能說,心裡難受的要命,果然不管是什麼情緒都不好克服。
對給錢的人也裝著看不見,只能等人家走遠了才敢看人家的背影,看來好人還是多啊,幸好揹包夠大,要不然錢都快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