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夜已經深了,夜黑無月,龍天嬌走的路又偏僻難行,不敢再把車開回去。
張文博雖說,晚上的光線對他沒影響,但他又不會開車。
一個搞機械工程的人,偏偏對車沒興趣,也是個奇葩。
他步行慣了,平時也不需要用車,對他來說,坐車就是肉體的退化。
龍天嬌沒辦法,只好給經紀人打了個電話,告訴自己的車子,出了點狀況,晚上回不去了,讓她有事自己解決。
幸好經紀人,是家族給她派的人手,不用擔心會引來閒話。
於是兩人在車裡呆了大半夜,期間是否規矩,怎麼打發時間的,沒人知道。
天快要亮的時候,龍天嬌才把車開到主路。
張文博在半路就下車了,步行回了殯儀館,萬一被人撞見,就不好了。
自己昨天剛信誓旦旦的對觀眾說,和龍天嬌沒任何關係,不到一天時間,就搞的不清不楚,讓人知道以後,情何以堪啊。
現在時間還早,離殯儀館開門,還要好幾個小時。
張文博一身黑衣,跟個鬼似的,翻牆飄回了殯儀館。
現在這時間,睡又沒法睡,不睡又無聊。
看到門衛亮著燈,突然想找個人聊聊天,於是敲響了門衛的門。
看門的叫張明生,四十多歲左右。
看到心目中的活神仙找他,趕緊滿臉激動的,把對方迎了進來,又是倒茶又是敬菸,客氣的不行。
張文博的性子,就是別人越客氣,他比別人更客氣。
對方比自己大,也沒擺架子。
同樣客氣的說:張師傅,你請坐,我就是睡不著,進來陪你說說話,希望沒打擾你,你怎麼不睡會?
張明生趕緊說:您坐您坐,我站著就行,我這裡啥也沒有,也沒東西招待您,您別嫌棄,我也睡不著。
張文博也沒再堅持,轉頭看到靠床的桌子上,擺著臺破電腦,上面的畫面,引起了他的注意。
心下暗思:原來這傢伙不睡,是在熬夜玩遊戲,精神真夠大的。
沒想到這個遊戲,竟然還在?
生命力可真夠長的,該有十年了吧?
於是起身,走了過去,用手點開介面。
背景音樂,還是當年那首經典的曲子,聲音優美,如泣如訴。
一時之間,讓他心情有些複雜。
曾經,這裡也有自己心靈的一段記憶,深刻美好,難以忘懷。
又點開幫派頻道,看著曾經熟悉的一個個幫會名稱,卻再也在裡面,看不見熟悉的名字。